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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还可以这样?

他心道,姜不语迟迟不肯成亲,在大渊国都招赘也不知独孤阁老同不同意,她倒是奸滑,跑到东女国来,借着东女国女儿娶夫的习俗娶了独孤默,就是不知道独孤默肯不肯干。

他还想劝一句,只是没想到他那伴读迫不及待想与姜侯成亲,竟然道:“可是当真”

姜不语笑道:“自然当真!”又道:“只是我如今身在东女国,聘礼还在大渊,未曾备齐,不知道聘礼回去补上,阿默可同意?”

独孤默想要名份数年,没想到一朝出征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当下喜不自胜,哪里还会计较聘礼之事,只管连连点头答应。

东女国国主见得独孤默俊美出尘,风姿玉骨,画笔难描,二人两情相悦,虽然未能将本国男子嫁给定北侯当正室,还是要多说几句:“要不……本王作主在东女国男儿里给妹妹挑几名小侍?”

独孤默一听小侍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约如同大渊的通房丫头般的存在,当下脸都沉了下来,不高兴就写在脸上。

姜不语暗笑,似很是遗憾:“您可瞧见了,家里有人心胸狭窄,恐怕容不下小侍,还是多谢姐姐一番美意。能得姐姐操持婚礼,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国主笑道:“既如此,妹妹只管安心娶夫便是。”

又有此次使臣提起西戎青壮俘虏之事,国主一听当即应了下来:“西戎以往傲慢,没想到换个邻居还有这等好事。正好我国有一处铁矿与金矿正需要开发,本国劳力不足,妹妹可算是替本王解决了大麻烦,不如先买三万青壮奴隶,全都折算成黄金,如何?”

姜不语大喜:“姐姐是爽快人,我做妹妹的也不能太小气,此次还带了西戎许多将军朝臣还有公主,姐姐若是不嫌弃,便当作买奴隶的添头,送于姐姐处置。”

国主顿时更高兴了:“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国主与大渊定北侯结为金兰姐妹之事在东女国传开,见面礼便是西戎王及西戎一干文武朝臣,东女国百姓极为高兴。又听说姜侯未曾成亲,但未婚夫郎此次随军,姜侯准备按照东女国的风俗娶夫,民间百姓就更高兴了。

她们苦恶邻久矣,没想到换个邻居便能感受到兄弟和睦的快乐,都想跑去王宫观赏姜侯娶亲。

作为当事人,姜不语对婚礼没什么要求,但独孤默却有些紧张,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异国他乡成亲,事前还有东女国礼仪官前来传授婚仪。

婚礼当天,姜不语身着喜袍佩金饰,华贵端丽,骑白马前去右相家里迎娶独孤默入王宫行礼。

东女国女子成亲这日,不必遮着盖头,都是大大方方露着脸,而男儿家也身着喜服,等到心爱的人带他回家,到得家中行完礼之后,便是篝火宴,载歌载舞,喝酒吃肉,热闹非常,直闹到天色快亮才入洞房。

王宫燃起巨大的篝火,姜侯的喜宴摆满了凤栖殿,新人单独坐在一桌,迎接众人的祝酒。

姜侯来者不拒,酒量如同无底洞,还替新郎挡了不少酒,引的东女国众臣携夫郎纷纷来试探她的酒量,发现她面不改色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不由大笑,连国主也问:“妹妹到底能喝多少?”

姜侯此时笑靥如花,向女王老实招认:“我的酒量不固定,心情好的时候千杯不醉,心情不好可能喝个两坛子就醉死过去了。”

众臣听得此话,顿时哈哈大笑,丰腴的右相笑道:“姜侯今日成亲,娶得可心的夫郎,这般美貌的夫郎犹如明珠在侧,便是在我们东女国也挑不出一个,依我说便是千杯不醉吧?”

姜不语笑道:“大约是吧。”

独孤默侧头,唇边笑意渐浓,满堂生辉,众臣皆看直了眼,暗想不怪她拒绝了国主送的小侍,娶此一位容色倾绝的夫郎,眼里哪还容得下旁人?

是夜,东女国王宫一场喜宴摆到快天亮,众人才醉醺醺散去,新人携手在宫人的引导之下前往新房,姜不语牵着小夫郎的手走路都有些不稳,话也多了起来,唠唠叨叨念叨着:“真没想到当年被我救下来的少年郎,最终还是落在了我怀里,总算没白救!”

独孤默想起当年被流放之时,从云端跌落泥地,若非念着京中家人,几乎要万念俱灰,没想到遇上了姜不语,当时对她多不有满,背后没少骂她,便是此时也少不得要纠正她:“你记错了吧,当年哪里是你救了我,分明是我走的好好的,你的马儿踢伤了我,才将我带回舒家医馆去治伤的。”

若无姜不语带走他,说不定他早死在苦役营里了。

姜不语扶着酒醉的脑袋,使劲狡辩:“没有的事儿,我几曾踢伤了你,分明是你自己走路不稳跌倒在雪窝里伤了骨头,我才特意跑去救了你的,你居然不认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