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道:“……”
姜不语行事雷厉风行,待得龙虎营跟无为商号的人全部集齐,立刻便下令封锁全镇,将所有人家无论男女老少皆拘至一处看守,而石阳镇并无官衙,里长也姓刘,自然也在锁拿之列。
正好近日刘有道家中办喜事,所有在外人员全都撤了回来喝喜酒,竟将这镇上水匪尽数锁拿,除了在客栈之中负隅顽抗丧命的,竟无一条漏网之鱼。
天光大亮,客栈的木楼轰然倒塌,万幸此楼离着周围民居还有段距离,竟是未再引燃其他建筑。
伙计呆滞的坐在一堆被俘虏的水匪中间,眼睁睁看着世子手下的人抄了他所有财产。
刘秀儿一身新嫁娘的衣服大半夜从婚床上被拖下来,由丫环扶着跟刘老太爷站在一处,但见镇上到处都是提刀的褐衣汉子,连她向来敬重的兄长都不见踪影,不住流泪问道:“爹爹,到底怎么回事?”
她从小是娇养长大,只以为家中父兄是做生意的,每日只要在后院快活过日子便好,对突然的变故全然不能理解。
刘老太爷用枯瘦的手握住了小女儿冰凉的小手,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琰哥呢?”
刘老太爷叹口气,颤微微道:“造孽呀……”
姜世子抄家的效率在近来的频繁练手之下快了不少,她带着亲卫跟龙虎营的人先去抄刘有道的家,将刘家五进的大宅子翻了个底朝天,不但库房里的东西全都抬了出来,就连夹墙密室地砖都通通翻遍了,所过之处便如拆迁队一般,只留下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