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语对成亲很抵触,连孩子都生了却从来不提给他个名份,为此侍郎大人抑郁了很久。
方才母亲捶他,骂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独孤默当时差点脱口而出,比起他养外室,他觉得自己才是姜侯的外室!
苦于没名没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与外面的美少年们厮混!
姜侯高兴的时候便来撩拨他,不高兴连儿子生了都不告诉他,四年时间倒好似世上没他这个人一般,连封回信也不肯写,而他则如同被抛弃的痴情女子一般满腹相思无处诉。
当着弟弟妹妹的面,独孤默不好意思说,但他心里不免要想,只要姜侯愿意给他个名份,别说是家里由她作主这等小事,便是让他摘天上的星星,他也二话不说搭梯子往上爬!
大抵是这点小心说出去太过丢人,独孤默面上显出一点尴尬之色,倒让独孤睿误解了长兄的沉默,难得见到长兄受挫的表情,差点当场笑出声。
他从小在长兄的光环之下长大,无论他多么努力,总比长兄差着一截。
前几年住在小院里,读的学堂也名不见经传,还不觉得有什么,自从独孤玉衡入阁之后,顶着阁老府二公子的名头师从大儒,不巧正是当年长兄的授业恩师,听他时常在学堂里向众弟子夸耀十六岁便一举成名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如今大渊最年轻的刑部侍郎,总觉得兄长便是云端之月,他一辈子只能仰望。
没想到兄长在婚事之上竟然想不开,找了个官职与兵权皆高于他的,想象一番兄长婚后的境遇,他越想越开怀,还假意谦虚道:“弟弟将来是没本事找到姜侯这样的,也就大哥有本事!”
独孤晴身为女子,却又是另一番想法,不无羡慕道:“世上女子大多依附父兄或者丈夫而活,姜侯却胜过许多男儿,真是给女子争了光。我若是能像她那样活,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独孤睿虽然暗笑兄长要被姜侯压制的死死的,但对姜侯却是打心底里的敬重:“姜侯能够生擒北狄汗王,平定边境的战乱,让边关百姓都不再饱受战乱之苦,也确是当世奇女子,多少男儿都不及。”
独孤夫人惹的麟哥儿不开心,还是阁老心宽,抱着大孙子安抚:“祖母说错了,咱们麟哥儿有爹爹,爹爹姓姜对不对?”
小肉团子立刻笑出一口小白牙,小脸都发着光连连点头:“祖父怎么知道我爹爹姓姜?”
阁老抱着大孙子舍不得撒手,在夫人垂涎欲滴的眼神里笑着猜道:“我还知道不止你爹爹姓姜,麟哥儿也姓姜,对吧?”
以姜侯之功绩,长子将来必然是要承爵的,她生了儿子也没告诉独孤家,想必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孩子继承家业。
独孤玉衡在牢中数年早修得心境平和,并不执著于大孙子的姓氏,独孤家的血脉又做不得假,再说姜氏在大渊可是响当当的姓氏,能与忠烈满门的姜氏结亲,他当真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