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还不算完,但见姜不语从衣橱翻出个药箱,拿出厚厚一卷白帛不由分说便开始给他裹伤。不过片刻功夫,侍郎大人左小臂整个被裹了起来,吊在脖子上,为求逼真,还从厨房弄来一点鸡血洒上去,造成伤口渗血状态。
“成了!钦差大人在苏州府遇刺,我就不相信乔大人还能坐得住。”
独孤默老实坐着,从头到尾只含笑任由她施为,半句反驳也没有,只到最后在镜子里瞧了一眼自己的造型,颇觉满意:“也不知道乔大人胆子大不大,也是时候去试一试了。”
吃过早饭,侍郎大人弃车骑马,吊着一张渗血的膀子,身边跟着贴身亲卫姜不语,连同一众护卫押着五花大绑塞着嘴巴的四名刺客前往知府衙门,因造型奇特,沿途遇上不少百姓围观,一路跟了上去,还有人七嘴八舌的问。
“前面那人吊着膀子怎么了?”
“这些人都犯了什么事儿?”
姚侃落在最后面,发挥自己所长向众人解释:“我家大人从京中而来查织造府的案子,谁知昨晚从外面回来,半道上被这四人截杀,护卫拼死相救,这才伤了大人一条胳膊!”
近来织造府大动干戈查帐,闹得织机房里的织工们都知道了,暗自议论纷纷,家中有亲朋是织户的也得到了消息,正是人心惶惶之时,昨日独孤默暗访织户,没想到回去的路上便遇刺,百姓们不由自主便偏向了他一边,都觉得这位大约是好官,这才会被人刺杀。
也有家中有冤情的织户求告无门,此时听到消息,纷纷开始关注织造府的动向。
乔智远大清早起来,刚放下饭碗,便听得差役来报,说是独孤默昨晚遇刺,伤了一条胳膊,带着刺客前来报案,顿时头都大了。
“到底是谁?谁在本官的地盘上刺杀钦差?”
他为官的目的很简单,只想平稳的升官发财,可不想横生波澜,当即换了官服急匆匆赶往前衙。
“大人,你的伤口可要紧?”乔智远关切问道,生怕独孤默把他与刺客联系到一起,痛心疾道的认错:“下官忝为苏州府的父母官,竟不曾察知贼人奸计,让大人在苏州府受了伤,下官罪该万死!”
独孤默暗暗施压:“乔大人不必担心,本官无碍,只是胳膊上的伤口有点深,可能一时半会不容易好。说不得只能向陛下陈情,再派一位钦差来查案了,还要劳乔大人审问刺客,好查出幕后主使!”
乔智远:“……”
流年不利,财路受阻,官运被堵,看来要抽空去拜拜菩萨!
独孤默:“乔大人可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