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语与独孤默的坐骑也不是凡品,均打马跑了起来,更有小灰被关在笼子里许久未曾狩猎,更是兴奋的冲入天际,又缓缓滑落,吓走了半空中的云雀,紧追着两人的马速而飞,让邓利云等人望马兴叹。
“世子走了一趟京里,这是关疯了吧?”
“世子关没关疯不知道,但世子的鹰是关疯了。”
“算了,在世子的箭术面前,咱们都是陪衬,一会儿等他猎到野物,咱们擎等着吃便是了。”
几人嘻嘻哈哈落在后面也不恼,边笑边追。
金不语与独孤默追上六皇子,马速极快,六皇子也许久未曾这么畅快的跑过,只觉得呼吸之间全是青草的气息,放眼望去天高云阔,比之京里人稠地狭到处都是人的热闹又自不同,别有一番寥落舒阔之意,令人心胸顿开。
他远远瞧见一只野兔,张弓搭箭疾射而去,对自己的箭术心知肚明,如此快的马速自然是射不中的,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而已。
没想到兔子应声而倒,而他的白羽箭扎在兔子三步开外。
那兔子犹自喘息了两下,一蹬腿儿咽了气。
斜刺里冲出一人一骑,马速未停便到了死兔子旁边,半个身子倒吊在马背上,险而又险的提起了地上的兔子,回头作势要扔给他,笑出一嘴白牙:“李公子接着——”正是金不语。
李恪怀疑她是故意的,想砸过来看他出丑,那兔子身上毛都被血打湿了,扔过来可不得弄脏了他的衣袍。
“你别扔过来——”
“我就扔过来,你能拿我怎么着?”金不语被六皇子怼了一路,虽然未必次次都落下风,但皇帝的儿子不好得罪太过,好几次只能含恨败北,心里憋着一股火,到了幽州的地盘还不得恶作剧。
她提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追着六皇子要扔给他,李恪生怕那兔子砸到自己身上,只能骑马逃窜,身后是金不语惊天地动的爽朗笑意,他一边逃命一边愤愤想:小样!让你先得意两天!
皇家兄弟众多,但大家从小学习礼仪规矩,稍微大一些各怀心思,表面上客客气气,其余臣子府邸的公子哥儿哪个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唯有金不语这个刺儿头,竟然敢拿着一只死兔子威胁他。
六皇子夹马逃的飞快,生气的同时,竟觉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