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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一口气,试图跟金不言讲道理:“长姐也见过义父与义母之间如何相处,婚姻大事还是与世子商议为妙。世子若是不愿意,长姐难道还能按着他的头成亲?”

以金不语的性子,只要她不愿意,就算是拿刀抵着她的脖子,她都有一百种法子逃开。

金不言闹心得很:“你们一个两个都让人头疼!”

沈淙洲跟逃似的离开了前厅。

金不言没好气的说:“宋妈妈你也瞧见了,非是我这做姐姐的不肯替弟弟们着想,他们一提成亲跟要命似的。”

宋妈妈陪笑道:“府上公子们皆忠心国事,于个人婚事上便要大小姐多操些心,免得耽搁了。”

金不言挨个翻她送来的画册:“容我再想想。”

沈淙洲一路回房,连晚饭也没吃,呆坐到月上中天,终于鼓气勇气去寻金不语。

离开了金侯爷的视线,世子爷以“跟着宿全学格斗”为名将金不畏丢去步兵营,许诺了回营给她的好大儿带酱肉,好不容易甩脱了这块狗皮膏药,正披衣在院里听独孤默弹琴,神游天外,便被来寻她的沈淙洲给搅了雅兴。

“沈大哥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阿默弹琴吵到你了?”

沈淙洲皱眉瞧了独孤默一眼,少年方才在月下抚琴,而世子半躺在榻上盯着他瞧的眼神让人极为不舒服。

“我有话想与世子说,还请世子遣散旁人。”

此刻黎英等人在后面的演武厅苦练,高妈妈与一干丫环小厮全都进入梦乡,唯有独孤默与世子在院中一弹一听,安然静谧自成一个小世界。

“阿默也不是旁人,有什么话不能讲?”

沈淙洲执意要遣散他,金不语只好说:“阿默你在外面守门,一会再弹。”然后引了沈淙洲回房。

沈淙洲也是急了,开口便道:“长姐在为世子挑选妻室,世子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