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嘉毓痛快承认了:“儿子想娶大小姐为妻!”
“胡闹!”邓淦恨不得扒开儿子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大小姐与窦家和离了?”
他倒不是歧视金不言和离的身份,这时节和离的女子二嫁三嫁的比比皆是,就算是儿子要娶,若是别家淑女倒没什么,可金不言曾是窦家媳。
邓淦在幽州刺史的位子上坐了也不止一年,除了他本身比较能干之外,也与他嗅觉灵敏与军方关系融洽有关。
自从窦路死后,逐渐有流言在幽州城里传开,邓淦估摸着定北侯与窦大将军之间恐怕会起芥蒂,他儿子这时候若是娶了金不言,岂不是等同于对外宣布站在定北侯这边?
邓淦选择两不相帮,与双方都保持友好的关系,以维护幽州的长期发展,至于幽州驻军内部的矛盾,他可不准备插手。
哪知道平日温和孝顺的邓嘉毓也有特别倔强的时候:“如果不是大小姐和离了,儿子也不敢提娶她的事儿!”
父子俩头一回在邓嘉毓的人生规划上背道而驰,互相不能劝服对方,不欢而散。
邓嘉毓固执起来,无人能拦,落后依旧回学堂来做事,家里的争执对金不言一字不提,浑若无事。
世子初次来怡园学堂访问,就被整懵了。
她原本的计划是带着俩儿子来体验一番民间疾苦,结果被邓嘉毓引着进了学堂介绍:“这位就是出让了园子,还资助你们读书的大善人,定北侯府的世子爷,大家跟世子爷见礼!”
小孩子们齐唰唰站起来向她行礼问好,金不语差点落荒而逃,尴尬的恨不得把金不言拖过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好在小孩子们并没有被外间市井传言给浸染,眸光清澈纯真,还叽叽喳喳问她不少军营里的事情。
金不语被迫现场作答,再次做了吉祥物,勉励学童们读书向上,等出学堂便问邓嘉毓:“二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是在军营里忙了一阵子没顾上,亲姐就给弄出这么一桩尴尬事。
邓嘉毓忍笑安抚快要炸毛暴走的世子:“大小姐整日忧心世子声名不佳,施粥施衣是城中各家夫人们的事情,世子做了未必有效,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世子别担心,往后只要咱们学堂一直办着,陆续收进来的学童总会感念世子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