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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回来的不巧, 正逢侯爷议事,不如等侯爷忙完?”

金守忠被这一拨一拨的事情给折腾的都有点心累, 疲惫的说:“你来的正好。厉校尉, 本侯将世子派给你, 没想到他却杀了同组的祝俨锋回来,此事你可知道?”

金不语没提过见到厉安, 只说等厉安回来,金守忠便觉得厉安也没什么证据,只是走过场问一遍而已, 没想到厉安居然道:“祝俨锋并非世子所杀,还请侯爷明察!”

他一语落地, 满厅皆寂。

“此话当真?”金守忠犹不能信:“不是说你与世子等人半途分开, 你如何得知祝俨锋并非世子所杀?”

厉安反问:“又是何人指证祝俨锋被世子所杀?”

金守忠道:“世子掳了北狄左贤王的小郡主, 由小郡主指证。”

厉安不可置信:“侯爷, 您连北狄人的话也信?”

金守忠:“……”

这话金不语说过,当时金守忠就跟猪油蒙了心似的,被窦卓撺掇着把嫡子下了狱,等厉安反问出来,他才觉得自己此举有多失算。

再说——窦卓的儿子还跪在地上,敢给世子下药,谁知道窦卓背后对他有没有非议?

金守忠对窦卓很是信重,一直视为心腹,可是被局外人厉安喊破,他如梦初醒,心里对窦卓也生出了疑心。

窦卓一直教唆暗示他对世子下手,除了因为长女的婚事之外,难道还有别的企图?

金守忠自己就是心眼比较多的人,本来与营中诸将的信任也是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纵然如此也还是在营里明里暗里洗过多少次牌,将当年忠于姜氏的人都排挤了个七七八八。

疑心生暗鬼,他以己之心度人,瞬间就打破了对窦卓的一贯信任,顺带着看窦路的眼神都不善了。

窦路与他阴冷的眼神相触,瞬间打了个冷战,张口便喊:“冤枉啊侯爷!”大公子不是说世子一向不得侯爷欢心吗?怎的侯爷瞧着他的眼神很凶呢?

厉安道:“末将与世子及祝俨锋的的确是分开走的,但祝俨锋死的当日却在北狄镇子上撞上了。当时世子恰掳了那北狄小郡主到达镇子的一家食店,我与两名兄弟也刚从北狄王庭打探消息回转,准备去右贤王的地盘上转转,就遇上世子带着人逃命,被北狄三王子堵在了食店。当时祝俨锋被三王子抓住,为了威胁世子一刀扎在他心口毙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