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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穿着粗布军服跟大头兵在泥地里打滚?

她的脑子被酒泡坏了吧?!

金不畏对金不语毫无体统不顾身份跟大头兵们在泥地里打滚的行为实在不能苟同,甚至想冲过去骂她一顿,嫌弃她丢了侯府的脸面!

她被人挑战就算了,可如今听说与步兵营的士兵们相处不错,还要做出这副讨好的模样陪这帮大头兵在泥地里玩,就真的过头了!

金不畏自从小时候察觉到了自己与金不语在定北侯面前受到不同的待遇,他便自傲于自己侯府大公子的身份,及止进了军营跟在定北侯身边,被所有人客气的呼一声“大公子”之后,他更为迷恋自己的身份,并且庆幸姜夫人的不受宠与父母之间深厚的情义。

他说是在军营学习,可也从来不曾如金不语一般穿着普通士兵的粗布衣服跟大头兵们在泥地里打滚,至多是用一种礼贤下士的态度宴请各营校尉,或者用小恩小惠笼统他们,送些银子给这些人花用,这是他努力学习到的上位者对待下属应有的态度。

甚至他内心还有个隐秘的念头,金不语越废物于他越有利,哪怕将来定北侯百年之后由世子继承侯府与爵位,但她才干俱无只会花天酒地,到时候幽州大营由谁来执掌呢?

而他这位世子的亲兄长,既会笼络手下也在军营历练有成的大公子,难道不能一跃而成为幽州大军实际的掌权者吗?!

金不畏见识过了步兵营里的新气象,深恨金不语讨好那帮大头兵的姿势太过难看,当晚便去了她的营房,将刚刚训练回来弄的一身泥的金不语堵在了营房门外,开口便训。

“二弟,你在幽州城里胡闹就算了,怎么进了军营也不顾侯府的脸面?”

金不语对于长兄偶尔的“友爱”不大感冒,半靠在黎杰身上懒懒敷衍他:“知道了,兄长是侯府的脸面,我是侯府的耻辱。”

金不畏痛心疾首,恨她不顾身份自甘堕落:“你既知道自己是侯府的耻辱,为何非要丢侯府的脸面,跟那帮大头兵滚的衣衫不整全身是泥,就为了让我跟父亲在军营里更丢脸吗?”

金不语又累又饿,对他这副正义使者的面孔反感之极,忽道:“大哥可有照过镜子,细细端详过自己的模样?”

金不畏只觉莫名其妙,烦躁的说:“我让你别丢了侯府的脸面,你东拉西扯的做什么?”

金不语只想迅速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纠缠,嘻嘻一笑:“听说大哥早产却身体康健,苏姨娘在进侯府之前可是在戏班子里的,大哥难道就从来没有细细观察过自己的五官长相,与父亲可有几分相似之处?难道就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