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的枪击意外,整个头陀岭中继站的自救会成员都收到了紧急调度命令。按照规定,这种类型的紧急调度事后所有行动组成员都必须向上级提供书面形式的报告,并接受组织调查。
换句话说,除非从现在开始,马上利用你的能力针对每位参与者进行洗脑,否则你天灾级污染源的身份不可能继续隐瞒下去。”
陆弗言并没有把赵小姐的“除非”当真。
一来,以nkud现在的能力不太可能将那么多人的记忆修改的毫无破绽,这个假设的前提就不成立;
二来,以这段时间共事的经历来看,赵小姐的某些行动虽然冒险,但总体上并没有突破作为组织中层干部的底线。
否则她也不可能在竞技大会开始后,默许老吴把大部分行动组成员调往外城区域驻守…
现在要赵小姐冒着扩大污染面积的风险,让陆某人对组织成员施行大面积的心智干涉,显然属于痴人说梦。
“这种没可能实现的‘除非’就不要再提了…你到底准备用什么办法帮我渡过难关?”
“目前来看,唯一的方法就只有跑路了。”
“哈?”
“我之前就说过,头陀岭中继站因为处于临近裂谷区的边缘地带,组织对此地的管控能力相对较弱,如果我们立刻抽身,不是没有可能避过风暴中心。
只要事后用实际成果向组织证明你的潜在价值,或许还有机会洗白上岸。”
“你这逻辑不对啊前后两次失控我都在最短时间内重新恢复了意识,并没有造成什么明显危害。如果留下来接受处理,性质上最多是个潜在危险分子,要是真跑了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躺在手术台上的陆某人咧嘴苦笑,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愈合的腹腔。
“况且要是真这么跑了,我岂不是白遭这么大罪?”
“哦?陆弗言同志好像有自己的见解——你不会是想向上级举报我渎职,来将功折罪吧?”
“想过,但这个计划太扯淡,已经否掉了。”
陆某人叹了口气,继续开口
“我认同你刚才提出方案的整体思路,但具体实施方法上必须进行修改。
我们不能指望跑路之后重新向组织纳投名状,谁会相信叛徒的忠诚?”
“但如果不跑路,你指定是没几天好活了。”
“如果现在向上级做出汇报,最快多久能收到自救会上层的处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