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之前斗鸡场的表现看,陆弗言在某些观念上与我们存在切实的分歧,继续放任他自由行动结果可能比失控更糟——我建议,启动紧急处理预案,哪怕暂时放弃头陀岭中继站的行动,也因优先对目标进行无害化处理。”
“杀了他很简单,但你要明白,这是个几乎可以无损摆脱失控状态的特殊个体,我们不能单凭过去的经验下判断…或许他如今的主观意识才是锁住邪神的锁链,一旦陆弗言死去,我们会有更大的麻烦。”
“那至少也应该低温封存起来。”
“好,那么你有准备相应的保存装置吗?就算现在向上打申请,物资投放需要多少天?何况海正制药也已经将触角伸到此地,装罐之后你有把握避过对方的耳目把目标运回总部?一旦出现纰漏,导致陆弗言落在海正制药手里,问题会比现在更加严重!”
“那至少应该暂时对他进行封闭管理。不能让他负责接手决斗大会的事务。”
一连几个问题下来,老吴的态度终于软化。
但对于他口中这个退而求其次的方案,赵小姐作为此次行动的负责人依然没有点头。
“海正制药的入场出乎我们的预料,以现实情况分析,我们抽不出其他人手应对‘暴君’这样的生物兵器…即使是你也不行。”
“”
“再说,你毕竟没有亲身感受过神力在体内涌动的感觉…那既非疼痛也非对抗,而是名副其实的腐蚀。
处于失控边缘的超凡者自己往往无法意识到其中的风险,甚至一不注意就会沉醉其中。绝大多数时候,我们几乎找不到斗争的对象!”
赵曼筠一边说一边抚过自己额头上的犄角。
她微闭着双眼,葱白的指尖微微颤动。
“获取力量的过程是快乐的——那感觉甚至比成瘾药物带来的刺激更强。
大部分超凡者一生都找不到对抗这种腐蚀的方法,剩下的人也多是用各自的方式取巧而已…但这个陆弗言不一样,从种种迹象来看,他比我们更‘警惕’,也更能分清谁才是‘敌人’。以此而论,他反而比其他超凡者更安全。”
“这只是你个人的判断。我要求尽快联系沈馨媛队长,进行民主表决。”
“她还在附近的荒原执行计划,现在回程,起码也要半个月才能抵达头陀岭中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