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力量固然可以杀人。
但想要赢得冲突,超凡力量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陆弗言还记得从罗大夫手里缴获的那支保卫者手枪,甚至也亲身体验过对方身体上那些半机械化改造的威力。
海正制药公司对名下的一个普通技术人员都如此舍得下本儿,那么倘若眼前的瑰拉也与海正有所牵涉,专门为他进行更深入也更隐蔽的强化手术未必没有可能。
“纯天然的人类身体哪有这种耐久度?硬站在原地抗几分钟打,正常人肉都给捶烂了。”
“可是夜莺的斗鸡场不允许机械改造的拳手参加,瑰拉如果体内存在金属结构,不可能通过赛前检查。”
“海正不是家制药公司吗?生物医疗方面的技术想必也有所涉猎。所以说不一定是机械飞升,也有可能走得生物变异的路子。”
话说到这儿,陆弗言不禁轻笑出声。
“某些人还真是死性不改…明明经过末日浩劫的洗礼,结果还是在科学伦理的禁区边界来回蹦迪。这又是洗脑、又是变异,除了没有直接借用超凡能力,这些做法和邪神有什么区别?”
“”
老船长这次没有回话。
倒不是被陆弗言的感慨震到语塞…事实上,类似这样的事情对废土居民而言早就习以为常。
老吴之所以暂时保持沉默,主要还是他通过遣词用句的变化,感受到了陆某人微妙的情绪波动。
“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一个疯子被另一个疯子断了腿,剩下更多的疯子还在擂台边群魔乱舞。”
老吴点了点头。
陆弗言回答的具体内容并不重要,因为字里行间透出的怨气已再明显不过。
他思考了片刻,这才出于抚慰的心思再次开口。
“这才是边缘地区小型聚落的常态,不论外城内城,死亡才是这世道永恒不变的主题…不要因为恻隐之心影响大局。”
“那你们至少应该透露一下到底是什么大局?”
出乎老船长的预料…
陆某人几乎想也没想,直接开口反怼了回去。
“我是看不惯施虐者胡作非为,但组织这场残忍表演的凤蝶夫人难道就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