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某人则活动了一下手脚,不卑不亢地坐到了赵小姐对面——两人中间隔了一方实木茶几,再向外就是当面透光的特制玻璃,可以从上方俯瞰整个舞池的状况。
“我的问题很多,但既然是赵小姐把我们请来,我想总归还是让主人家先提问的好。”
“那你恐怕有的等了。”
赵曼筠用下巴点了点下方的舞池。
“这里和外面不同,每天过日子是从下午一两点开始,直到凌晨天亮之前才算结束。眼下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凤蝶夫人要在下面坐镇,一时半会儿可上不来。”
“有这个必要吗?正主既然坐在这里,何必再等那个冒牌货?”
“哦?难不成你以为舞池里的凤蝶夫人有假?”
赵曼筠翘起右腿,同时把右手手肘搁在膝窝儿侧面,手掌撑住自己的下巴,整个人向陆弗言的方向微微前倾。
而原本缩在墙角抱头蹲防的陈维利一听这话也难得瞪大了眼睛。
他微微张开嘴巴,带着骇然与不解的神色看向口出狂言的陆某人。
…自从三年前在头陀岭中继站安定下来,他已不是第一次与凤蝶夫人照面。
对于那位能在内城坐上市民委员会其中一把交椅的女人,他这些年来既敬且畏,向来小心应付。
直到今晚的事情发生之前,陈维利还一度以为自己已和对方结下几分交情。
然而陆弗言所说的话不仅彻底颠覆了他原先的既有认知,更不经意间带出了可能影响整个市民委员会的秘密!
这让死胖子陷入了更深层的恐慌之中…
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肥羊,恨只恨那天怎么一时鬼迷心窍,把陆弗言这个大麻烦抓回自己店里!
但另一方面,人类天生的求知欲与好奇心又从另一方面操控着他的本能,让陈维利对陆某人接下来讲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格外仔细。
“你觉得是我特意推出挡箭牌转移视线,然后暗中控制一切?”
“不然呢?”
陆弗言耸了耸肩。
“刚才你俩的对话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