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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记 陈十年 886 字 2022-10-14

“暄哥哥,你别生气,我已经让太医瞧过了,没什么问题。”初雪靠在李成暄肩头,手掌抚摸着自己肚子,“还有六七个月,便能看见他了。真希望是个女儿。”

女儿好,在这宫里好歹不用那么勾心斗角。

李成暄绕过她后腰,将她带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与她四目相对。

“阿雪都能为别人豁出去了,我吃味了。”李成暄时而称朕,时而称我。

初雪挂住他脖子,蹭他脸颊,“不一样的,我也能为三郎奋不顾身。”

也。

李成暄亲吻她鼻尖,由鼻尖吻至丹唇软舌,这话题便在这里戛然而止。

他们有些日子没亲近,初雪很是热情,揉着哭腔地指使他,快与慢,轻与重,沉与浮。

有人要抢走他的阿雪了。某一念,李成暄这么想。

因此没克制住,略折腾得有些狠。

还有一个第三者,在阿雪肚子里。他觉得自己要发疯,可又想,他从没有过不发疯的时刻。

也许他生来就是个疯子,他要一张白纸只属于他,又要把白纸弄脏,再把黑点藏住,只留给自己欣赏。在全天下欣赏白纸的白的时候,他却为那隐秘的黑而兴奋不已。

欣赏世人的愚昧使他兴奋,看他们在人性驱使下自相残杀也使他兴奋,众人都标榜自己的正义却做着龌龊事,也让他觉得可笑。

他李成暄就坦诚自己是个疯子,从没有一刻以正义和道德欺骗过自己。

什么道德,这世界尽是虚伪。

拦他路的人都该死,试图接近和抢走阿雪的人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