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和方母越发的关系僵硬。
她创造了小媛,反受其累,却没有向任何人寻求帮助,而是干脆的封闭了自我。
暮鸦颠了颠自己背后的小蝴蝶,又看看方媛从床边垂下的苍白指尖,心中轻声叹息:都还是孩子啊。
自己简直就是来做保姆的嘛……
怎么觉得这趟单最亏本呢?
猫想了想,觉得自己算不明白,于是走一步算一步。
等熬嗷和方母一起离开,护士来将方媛的手仔细收回被子里,做了检查和记录又离开,暮鸦才从床铺下面钻出来。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
之前的护士早就辞职不干,医院凭借高薪又聘请了几名新的护士。
目前看来至少心细方面是合格的。
暮鸦沿着床边走,到了方媛的脸侧停下,蹲坐着低头凑近方媛的唇,试探鼻下呼吸,以人类能接触到的角度来说,方媛的呼吸过度平缓,陷入完全无意识的深眠,而暮鸦却能从每一次吐气中嗅到抗拒和告别。
“喵。”来吧,让我们一起进去。
“去哪?”小媛弱弱的问。
“喵。”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去解决,逃避什么都改变不了。
暮鸦再次强调这个。
对刚出生不久的蝴蝶来说,逃避还是本能行为。
小媛尚且幼小,无法完全理解这个世界的各种法则,面对无法理解的事物以及感觉到压力的时候,本能就在催促蝴蝶尽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