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熬嗷也能敏锐的嗅到空气里弥漫着的,很容易让犬类跟着紧张起来的情绪素。
“你的做法是对的,”他肯定了这个,“这确实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它所带来的后果没有人可以预料,只知道肯定会十分复杂且麻烦。”
“是啊,我就说嘛,我猜也是这样的。”奶奶的表情放松下来。她早就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对自己的人生进程已经有所感悟,此时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反而微微抬起手,缓缓摆了摆,向暮鸦打招呼:“早上好呀,小黑猫。”
“喵~”
暮鸦回应了她的打招呼,但没有跳上去,它不习惯去陌生的膝上蹲坐,而且以鞠球的体积而言,那边也坐不下更多的猫了。
鞠球圆溜溜的脑袋从钱奶奶怀里探出来,对着它们叫唤。
“喵。”帮我送她走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鞠球应该是喜欢钱奶奶的,很喜欢很喜欢,不然不会一直留在对方身边。
暮鸦本以为也许要费些口舌,甚至是使用暴力手段来说服鞠球放下对方苍老的躯壳,没想到反而是鞠球先开了口。
于是暮鸦教它:你只要放下心让她离去就好了,她会知道该往哪里去的。
对于它们来说死亡就是一条笔直向下的路,和出生一样,充满了未知和不明力量的压迫,但那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旦开门的时间到了,只需要往下就好。
鞠球将下巴搭在奶奶的手肘上,咪呜:但是我做不到那个。
我知道那样不好,但就算是变成怪物也好,我想要她陪伴在我的身边。
有没有可能,也许,还有什么办法增加她的寿命?
面对鞠球小心翼翼的提问,暮鸦问:“喵?”她活了多久了?
鞠球认真想了想,小猫咪对数字并不敏感,但钱奶奶的岁数确实很高了,家里人经常念叨那些数字,所以它还能记得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