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这种绘画方式不适合你。”老师委婉的劝说。
小裘沉默不语,她并不认可老师说的话,可她的问题远远不止白是白、黑是黑,对小裘来说红苹果就是红色的,黄色的梨就是黄色的,深绿色的玻璃瓶始终是绿的,无论放上什么颜色的背景布、打上什么颜色的灯光,它们的颜色都永恒纯粹。
在绘画上若是想要继续深造,这样肯定不行。
“你又不是艺术生,没有必要。”老师苦口婆心的劝说。
只是看小裘一直低着脑袋的模样就知道她并不服气。
老师也没有办法。
到了下课的点,画室里的学生陆续离开,平常小裘总会多留半个小时努力钻研,今天却早早收拾东西,老师看她的表现以为小裘这是终于想开了,在玻璃门后面非常夸张的松了一口气。
晚上,小裘洗了个澡,洗掉了颜料的味道,来到电脑前翻找关于色彩的各种资料,其中一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受到文章内容的刺激,迅速滚动鼠标,片刻后暂停住。
“这样的吗……?”她囔囔自语,若有所感回过头来,与咕咕对视。
咕咕歪头。
“你的眼睛跟我的不一样,对吧?”小裘低声问。
咕咕能听懂,但它不会表露出来自己的异常,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态,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女主人。
小裘也不需要它有反应,只是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似的提问:“你能看到比我更多的光谱,能看到多彩的白与黑,对吗?”
“……要是我也能拥有鸟类的视彩范围该多好啊。”她发出感叹。
这次小裘趴在笼子边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笼子里的咕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小裘叹了口气,就见她直起身子,抓起钱包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