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肖想么,他一天天瞻前顾后的,连搂着她睡觉都小心地不去压着她伤口,她空有一脑袋的嫁妆画又有何用。
“啧。”苏林晚将手从他掌心挣脱出来,觉得这酒吧,上头得奇奇怪怪的,她看着男人的脸无比清晰地映在眼中,是她最喜欢的模样,不自觉就伸手摸上去,似是第一次描摹,从额角,眉睫,到鼻尖,唇瓣,这一次,行迟没有再抓住她,只任由她继续。
唯独那白玉的容颜慢慢染了血色,苏林晚在他胸膛停下手指,俯身侧耳去听,咚咚!咚咚!咚咚!
“苏林晚……”
“行迟!”苏林晚却抢先抬起头,“你心脏跳得好快!”
此番,行迟已经根本无法分辨究竟是席辞的药起了作用,还是那纯然是酒叫她当真醉了,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他不得不翻身反将身上人压下。
“哎!哎!哎!”苏林晚只觉得陡然转换,那人便就已经俯身瞧住她了,男人的气息远了些,似是在隐忍,她扒拉着他胳膊想要再翻身做主,不想,前时还很好推倒的人,这会儿纹丝不动,“错了!这位置不对!”
“哦?”行迟应声,“哪里不对?”
“你应该……应该在下边!任我予取予求!”说罢,苏林晚自觉失言,赶紧捂了嘴,只余一双大眼睛不服输地继续与他对峙。
“你的话本子——又更新了?”是什么他不知道的书,能教人这些?行迟目光更深了一层,“嗯?”
“我没有。”苏林晚心想大婚时候那本嫁妆画不是叫你收了,我这好不容易搞到母亲的那本,自然要好生补课的,可这肯定不能叫他晓得,正要装蒜,却发现男人额角已经沁了汗意,后知后觉地,想要往下瞧去,半道被男人抬了下巴,不得不与他对视。
行迟快要疯了,这小姑娘究竟是何时会的这些?竟然还敢往下看,他毫不怀疑下一步她就敢伸手:“苏——林——晚。”
苏林晚下巴颏在他手里,他没用力,只是叫她不能瞄过去,瞬间灵光一闪,懂了:“你是不是也肖想我很久了?!”
“……”
被猜中的心思,从来都不需要回答。
苏林晚深谙其理,眼睛更亮了:“那……那……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