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一次在承明殿内被行迟抱回去, 苏林晚总觉得这人似乎又忙了起来,尤其是晚上。
她倒是恪守诺言,每天都陪着他批折子, 他也每天都牵着她回去歇息,但未免也睡得太快了些。
凭借她那耳力,实在听不出睡着与装睡的区别, 只能约摸着一盏茶功夫都没有动静的时候就凑过去点点他鼻子眼睛的,每每都会被抓了爪子然后按进一个温暖的怀中。
等她再想从他怀里钻出来, 已经是很难了。
锁得这般紧, 竟然还能顾着她的伤口, 愣是没再蹭过。
往往连同她自己都已经很困了, 折腾不住, 挣扎几下就当真睡过去了。
苏林晚今日一早起来的时候,竟然听得喜鹊叫唤, 久违得很,接着就见宫婢送了凰服来。
荣氏替她穿好了, 端详许久,才突然问道:“你伤可好些了?”
自然是大好了。
上次新痂裂了小口子, 就叫这人躲了这么些日子, 如今除了长新肉的细痒,全无其他感觉, 可算是好了个全乎。
苏林晚被这句话提醒,又听着这喜鹊声, 觉得是个好兆头。
这天底下往往只有收礼物的最为开心期盼,却是没有她这么巴巴想要把自己给送出去却有人使劲往外推的吧!
可她苏林晚又有什么好害羞,总归是嫁给了行迟,那就是自己的人是不是?既然是自己人, 那就是应该坦诚相待啊!
这伤口属实碍事,竟然恢复了这么些日子。
问完这句话,她背着手倾身向前歪头瞧着男人面色,行迟一垂眸就能瞧见那亮闪闪的眼,须臾伸手将人扶正了。
“胡说什么,你的伤在心口,与那些又有何干系。”罢了,他又拍了她脑袋一下,“就算是有个什么,我也定将席辞押过来给你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