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路将就之下,苏林晚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个不怪她,换成任何一个人,听半个时辰的道德经,也是扛不住的。
待得乍起的喜炮声惊醒苏林晚的时候,行迟已经起了身来。
见人动弹,男人问道:“还困吗?”
“有点。”
“那拜了堂再继续睡吧。”
“喔,也好。”
直到一路被人群簇拥着进了洞房,苏林晚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人方才在车上说的什么。
好生丢人!
原本这洞房该是要闹上一阵子的,不过行迟一挥手,众人还是识趣地退了下去。
苏林晚不知,只觉着前时还闹哄哄的房间顷刻间就安静了下来,远处有咿咿呀呀的唱腔,看来是请了戏班子。
行迟关好了门,拿着个瓷瓶过来。
不及说话,就见那床上人摸索着道:“你们家请的是哪个老板的戏班子?”
“怎么?”
苏林晚啧啧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戏班子定是不简单,不然你庄子上的客人怎么连洞房都没得时间闹。”
这话没头没脑的,竟然叫人听出些真情实意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