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手指再一次滑动,衣服的布料起了褶皱,堆积在一起,又在下一秒舒展开,她的内衣没有钢圈也没有胸垫,由于躺下的原因,胸前看起来比平常平坦了一些,徐秉然从中间划过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胸肋,跟心一样硬。
不过花蛤也会张嘴,乌龟也会伸头,不是吗?
徐秉然抱着她去卫生间的马桶吐了一回,看着扶着马桶圈一脸痛苦的夏听南,徐秉然拿出了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了她,就像当年夏听南对喝醉的他做的一样,打算录完发给夏听南自己来鉴赏。
看着视频里夏听南狼狈的样子,他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更多,根据我国刑法,酒吧捡尸是犯罪行为,但还是有许多心怀不轨的人钻空子,徐秉然真的要感谢汤诚,幸亏他的确是个可靠的人,要不然夏听南和那个朋友陈茜说不定就在哪个狼窝里了。
夏听南眼泪鼻涕一大把,嘴边还有点污秽,徐秉然收起手机,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干净,纸巾丢进垃圾桶,又拉着夏听南,摸着她的指节,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她抱回了床上躺着。
“现在清醒了吗?”他用额头抵着她,想让她的眼里只有他。
夏听南迷迷瞪瞪地看着他,觉得大脑运转都费力。
记忆好像在倒带,她看着眼前这张总是匮乏表情的脸,脑子里想的却是堆满书的书架、医院过道的惨白灯光、游泳池里闪耀的水珠、大学寝室楼下那棵大树,还有楼道里发出怪声的粗糙扶手,然后所有一切又变成泡沫融化在水面上,全是镜花水月,最后只是那个一脸烦躁地看着她的小少年,他穿着蓝白色的小腹,骑着自行车,烦躁地拉开她圈着他的手,头发在风中飞扬。
好像永远都在飞扬。
她转了个身,把脸埋进手臂,嗡嗡的声音从缝隙里传出来:“我好烦。”
酒精的气味在房间里飘着,徐秉然的视线落在夏听南戴着手表的手腕上。
他问:烦什么?
夏听南说自己不知道。
他拉开她的手,握住她半边脸,大拇指蹭了蹭她的眼角,有点红,不像醉了,倒有点像哭了,夏听南这辈子也没哭过几次,哭得那几次好像也都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