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感觉到有人入殿,朱祁钰睁开双眼,向前看去,正是方才引进指挥佥事毕旺的老宦官。
朱祁钰道:“兴伴伴,你觉得让于尚书入阁可好?”
兴安说道:“这,臣不知,臣以为陛下还是和诸阁老商量下好。况且于尚书入阁,位居末位,总是不妥的。”
朱祁钰恍然大悟道:“那兴伴伴知不知道阁臣们的轶事呢?”
兴安道:“臣大概知道一点。
“首辅陈尚书少时失去双亲,是顺天府取的第一个状元。本来陈尚书永乐十三年会试该是会元的,但是当科主考官梁侍读是陈尚书同乡,最后取了洪英,陈尚书就没能三元连中。
“次辅苗侍郎倒是没什么轶事。他为人忠厚务实,官声甚好。
“高尚书做舍人抄写佛经时,每当下雨就褪靴卷裤,抱着衣服光脚回到官舍,做侍读学士时还有'锦上添花'之论。
“至于彭、商二修撰,这两位新近入阁,年少有为,又都是状元公,臣倒是不知有什么轶事。”
朱祁钰听完,缓缓道:“看来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朕今日算是长见识了。兴伴伴,朕想出宫看看,这宫外是否也有这样的英才,快给朕拿套不甚显眼的衣服来。”
兴安道:“这……怕是不好吧。”
朱祁钰道:“无妨,朕出去看看就回来。”
兴安犹疑再三后,还是出去了。
朱祁钰现在只是感到遗憾,他问阁臣轶事的原因是想把人名与人对起来,好遮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实。然而,在兴安的一番讲解之后,他还是不知道谁是谁。
看来,只能看奏折了。
朱祁钰一想到传说中如山的奏折,心里就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