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开场,全场都很忙,找工作人员实在有些麻烦。
他只好借来梯子,耽误了一会儿功夫。
回来的时候,席云岫已经来了,但没来一会儿。
他只说了一句话:“下来。”
随即后退半步,懒洋洋地张开了手臂。
小狐狸在高台上笑开,脸上红扑扑的。
她毫不迟疑往下一跳,张开双手,像只飞鼠一样。
一只奋不顾身的飞鼠。
席云岫稳稳接住她,被她的脑袋在下巴上砸了一下,发出不小的一声动静。
“疼不疼啊?”他揉揉她的脑袋,评价道:“毛毛躁躁。”
令狐雪熟练地攀爬两下,在他怀里坐稳,揉揉脑袋傻笑。
两人的眼睛里都闪着光,像揉捻成银河的星光。
蒋天晟握着梯子的手紧紧地攥紧,又徒然地舒开。
他这辈子,从来不想抓紧什么。
唯独这一刻,他想要抓紧,却只抓到冰冷的梯子和京市十二月份冰冷的空气。
他是一个舞者,天生的舞者。
没有人比他更能看懂肢体这一门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