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太太看着这瓦片掉了几滴眼泪,坐在轮椅上,指着菜馆的临时招牌,一边说着要如何装修,一边又说:“你可别糊弄我,一年后我在天上可看着你呢。”
“玩笑可不能这么开。”席云岫心中一痛,面上却不正经,“到时候还得要您再来剪彩呢。”
席老太太重重咳了两声:“雪雪那丫头呢?”
席云岫说:“我们回家,她在家里。”
令狐雪正在家里的厨房里面掂锅。
旁边摆着几个摄影机清楚地拍摄记录她的做菜方法。
身后是一众席云岫的厨师。
松垮垮的针织衫袖子里面伸出两条又白又细的胳膊,掂着一个成年男性也吃力的大铁锅。
为了方便,头发绑上了两个马尾辫,随着掂勺的动作一颤一颤,配合着一米六的小个子,有种诡异的萌感。
她已经忙了一个上午,额头上渗着豆大的汗珠,连鼻头也有一层细细的薄汗。
清宫万福肉、明法烩长鱼、回味桂花扎……
复刻不是问题。
问题是这古法菜,太费工夫。
就拿一道鑲銀芽来说,看上去是道平平无奇、摘掉首尾的豆芽菜。
实则每一根豆芽两毫米的空间里,都塞满了细碎的鸡蓉肉泥。
用上千根豆芽耗时耗力才能做出小小的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