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一位漂亮的女人靠在门框上。
妆容精致,港风红唇大波浪,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只香烟。
场面暧昧到了极限。
“姐!”——
席云岫往后退了两步,气急败坏裹紧浴袍,“怎么又不出声儿?”
“搞清楚这是老娘的会所,啧啧,又是一股消毒水味。”吸吸鼻子,徐清清拿起浴巾扔他头上:“怎么,嫌人家姑娘脏?清清白白的大学生,要不是因为学费,也不会来会所上班。”
席云岫拿着浴巾擦头,头发湿哒哒软绵绵地搭在前额,比刚才看着年纪小不少。
被热水一道冲走的还有他眼神里野狼般的凌厉精明。
现在更像只落汤小狼狗,竭力支棱着耳朵,维持气焰嚣张的样子。
他倒不是嫌弃人,只是被一个不熟的女人这么靠着,浑身难受。
想了想,他说,“回头钱多给点,让她好好读书。”
他十四岁就出来混社会了,摸爬滚打一身泥。
能把席延做得这么大,除了生意场上的头脑,还有对人心十足十的把握。
水至清则无鱼。
无论你想不想,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多少得来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