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儿女早逝,家中现在只有他和疾病缠身的老伴,冷冷清清。
许向握着老陈的双手:“谢谢!老陈,快快进去,这么多年的老街坊,你怎么也得喝我这一杯喜酒!”
老陈难得地笑了笑:“一直以来受你照顾了,我婆娘下不了床,听闻你家娶亲,特意织了个小小的平安符。”
他从怀里珍重地摸出一个红色的小平安符,可以看得出用料上好,针脚细密。
老陈犹豫了下,说道:“惭愧,并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只是我家中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东西了”
许向双手抢过平安符,郑重地收好:“你说的什么话?嫂子这份心意,就是最贵重的礼物!”
老陈眼眶微微湿润,裂嘴笑了笑,拍着许向的肩膀大声道:“老许,这份福气,你是应得的!”
“像你这种人,就该红红火火,儿孙满堂!”
许向哈哈大笑:“那我多谢你的祝福,哈哈!里面坐!”
娶亲的队伍到了,面馆里的客人都出来看热闹,顿时人声喧哗,越发喜庆。
隔壁街道,一间茶楼上。
一名西洲壮汉坐在三楼靠窗雅座,远远看着喜庆的许家面馆,皱起眉头:
“那些愚蠢的夏人在闹腾什么?”
这家茶楼已经被包了起来,三楼坐着七八个高壮的西洲人。
南湾区地头蛇帮派——聚义帮,分管港口一带的小头目——马荣,带着几名手下,小心地陪着这批西洲人。
这些西洲人都是捕奴队的人,前些日子在大夏捕猎了一批“两脚羊”回来之后,一直由聚义帮招待,在南湾区吃吃喝喝,不知白白花费了聚义帮多少钱。
这些人背靠西洲大势力,聚义帮万万得罪不起,敢怒不敢言。
几个头目私底下一商量,只能咬着牙把这批大爷伺候好,期待他们早点玩够走人。
损失的财产,今后加倍在居民身上搜刮回来就是。
听到问询,马荣心底暗骂一声,伸长脖子往窗外看了看:“应该是娶亲吧,看那个地方,应该是许家面馆。”
“是有听说他们家这两天娶亲。”
“哦,娶亲。”西洲壮汉皱着眉头喝了口浓茶,突然笑了。
“马,我听闻你们大夏人,有婚闹这个习俗。”
马荣一滞:“啊?这个是有这么个说法”
西洲壮汉仰脖把浓茶喝尽,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大笑道:
“好!兄弟们,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也入乡随俗,去闹一闹!讨个喜庆!”
一群壮汉兴奋起来,轰然起哄。
“好!”
“我都闲的发慌了!”
“是娶亲吧?我要看看新娘子!”
“滚!老子先看!”
马荣面皮抽搐,看着这群哄闹起来的恶棍,心底叹息:
‘许向啊许向,这次算你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