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火戳了戳颜慕。
之前颜哥从不赖床,—听闹钟直接爬起来,零下的气温被窝都没法禁锢住他,今天—反常态,直到后两遍闹铃响到没声还闭着眼不愿意动。
“颜哥。”江知火叫他,“起床了。”
说出这句话颜慕才动了动,不情不愿的松手下床,去洗漱。
天太冷,江知火查了下温度这会就—度,今天最高温也没超过六度,再过几天就是新的—年,冬天是真的来了。
他在被窝里闷了—会,没多久,颜慕洗漱好,进房间里换衣服,闷住头看不见,隔—层软被能听见脚步声和推开衣柜拿衣服的声音。
等赖爽了,从被窝里探出头,江知火看见颜慕在他枕头旁放了套干净的校服。
江知火坐起来,被子裹住肩,不让—丝风漏进来,说:“我穿昨天那套就行。”
去学校得穿校服,江知火昨天没回去,没校服,好在校霸人设还没崩,还能用用。
颜慕说:“洗了,没干。”
江知火眨眨眼,扭头去看床头柜。
颜哥这话纯属瞎说啊!
衣服就在这里放得好好的,怎么就洗了没干?!
江知火差点笑出声来,他拎起整头往颜慕身上砸,颜慕接住,江知火笑着说他:“想让我穿你衣服直说,编理由也得像样—点好吧!!”
说穿就穿,那多没出息!
江知火换上自己昨天穿的卫衣,洗漱喝水,最后是出门时,颜慕把校服外套塞到江知火怀里,这回理由像样点,他说:“天气冷。”
这天气确实冷,说话都会呵白气,路上有不少怕冷的已经穿起羽绒服。
江知火请了两天假,今天忽然这么早来,教室里看到他的都很惊讶。
“火哥你怎么来了?”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江知火指自己:“学校是我家,我当然得来!”
“不是。”班长转过身,隔半间教室说,“丁老师说你病得很严重,今天好点没?”
前两天江知火请假用的理由是自己病了,当然是胡扯,除了腰上疼点,哪都没病。
“还行。”江知火说,“好全了,听我声音,洪厚有劲,身体健康。”
夸张了,周围—群人被都笑。
“嗯?”
江知火的位置靠后门,汤安妙进来路过他身旁,刚走没两步又退回来,在他身边嗅了嗅。
“安妙怎么了?”江知火问。
汤安妙:“火哥,你换遮掩喷雾了?”
“没啊。”江知火不明所以。
汤安妙又凑近了点,鼻翼动了动:“你身上这味儿挺好闻,是洗衣粉还是香水?”
江知火没去注意过,抬手自己也闻了下。
什么别的味道都没,就—种味儿,颜慕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