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江知火才意识到不该说,会把话题拐到另一个方向。
果然,颜慕问他:“你为什么调查傅修望?”
“啊?现在不是我在问你?”江知火企图通过反问蒙混过关。
颜慕看着他,眼神很固执。
具体原因几句话解释不清,而且今天刚从会所出来,一切没公开的东西暂时只能保密,但颜慕并不想略过,江知火只好道:“结束了,这是最后一次。”
颜慕眉心微蹙,眼神往下落,江知火的腰上现在还贴了药,六小时得换一次。
江知火又说:“这次是意外,之前真没这么危险,我就没受过伤,现在法治社会!”
这句话是真是假不知道,江知火这么说了,颜慕只能信。
“好。”
话题拐偏了,再拐回去不容易,两人沉默了一会,恰巧江知火电话响了,一看备注是郦穆河,江知火赶紧起身去阳台接。
没什么大事,从医院跑出来后他给郦穆河说过,说自己在颜慕家里,让郦哥放心,现在郦穆河抵达实验室,打电话问江知火情况,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颜慕离开医院时脸色不那么好。
“我这边什么事也没有。”江知火说,“郦哥别担心我们,注意实验数据,你要因为担心这事看蹿了,重新弄,我会愧疚的。”
这话有点避重就轻的嫌疑,但确实他们现在没聊完,即使要给郦哥汇报也没东西说。
郦穆河叮嘱江知火要注意伤口,别碰水记得上药,刚说完就被身后的成员们叫走了。刚刚郦穆河走得突然,数据交给同组另一人帮忙看,前些时刻还好,看得过来,这会数据量突然变大,分心去看容易出错。
“这就来。”郦穆河应了声,又对江知火说,“有事得和我说,我是你哥哥,小火。”
江知火笑了笑,郦哥声音暖,说话也暖,有亲哥在身后撑腰就是觉得腰杆倍儿直。
“知道啦,放心吧郦哥。”江知火笑着应。
挂断电话走进客厅,江知火打了个哈欠,折腾一晚上,已经到睡觉的点,即使在医院睡过,但生物钟强大,该困还是困。
“还继续往下聊么?”颜慕问。
“聊啊,得聊完,不然今晚怎么睡?”
江知火没回到餐桌,而是就近窝在沙发上,沙发软,半躺着舒服,“问你个问题。”
“嗯。”颜慕侧过身子看他。
“你说你在追我是吧?”
“嗯。”
“那你是先喜欢我的呢?还是先认出我的呢?秦、哥?”
这话赤/裸/裸的就是找茬,语气不那么正经,表情也是看热闹的表情,一边眉毛挑得老高。
其实对于江知火来说答案怎样都无所谓,纠结这个事情没道理也没意义,哪个先哪个后都一样,反正都是自己,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但江知火最喜欢呛颜慕,能呛一下颜哥,就很有意义。
可能老天都不太看得下去这种拙劣的找茬,话刚问完江知火的小腹就开始疼痛,江知火捂住小腹,颜慕注意到他的动作,起身走来,弓下腰,两手搭在江知火肩上。
这姿势有点像被搂在怀里,手臂带点重量往下压,颜慕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清新的雨露味。小腹的疼痛缓解许多,颜慕不松手,就保持这个姿势。
“我不确定。”
声音从而后传来,不大,但很稳,“接下来的话我不大好意思说,我硬说,你忍忍听完。”
江知火仰起头,对上颜慕的眼,微微笑道:“你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