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说:“我挺开心的。”
“开心什么啊!”江知火已经顾不上回应这个过于暧昧的动作,整个脑子都在被某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占据,“你脑子是不是有洞!”
说着,就把颜慕往医务室方向拽。
颜慕默默跟他走。
究竟开心什么,颜慕自己也说不出。
或许是因为江知火遇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或许是刚刚露出的生气且担忧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江知火。
各种各样的理由汇聚成“开心”这一情绪。
江知火走得很急,说实话,伤口并不算大,打场架破得比这大得多,但他就是气,就是担心,脚步不由得越走越快。
两人各怀情绪,根本没注意到拐角处悄悄躲起的一道身影。
午休时间,医务室没有老师,江知火拉门走入,要颜慕坐下,熟门熟路的找到碘酒和纱布。
“伸手。”
颜慕将手搭在桌角。
江知火眉心微蹙,用镊子沾上碘酒,细细抹在咬破的地方。
碘酒渗入伤处,有些疼,颜慕面上没有表情,手臂肌肉小小的缩了下。
江知火:“疼吗?活该!”
他一面抹,眉头却越蹙越紧:“你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气咬!”
颜慕没有回答他,视线从抓着他的那只手上抬起。
江知火神情专注,发热刚过不久,眼角还有些红,眼眸半垂,头顶冷白的灯印下来,瞳色看起来更浅了些。
他想起在酒吧里的江知火,工作时同样这般专注,敛下一身飞扬的少年气,冷淡且从容,像一缕云中独行的细烟,总能让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这种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知火把他打架受过伤的经验告诉颜慕,“最好别碰水,会化脓,好得慢还容易留疤。”
颜慕心不在焉,江知火没得到反应,又问:“知道没?”
颜慕点点头,又问:“标记时疼么?”
这问题他一咬上自己就想问。
是真的疼,否则他不会把理智疼回来。
但颜慕也很清楚,真正标记时比起咬自己的力度,只重不轻。
“啊?”话题拐得有点快……还有点偏?
颜慕很轻的抚了下后颈已经淡去的齿痕,又问:“痛吗?”
江知火认真的回忆起当时被标记时的感受。
时间过去三个多月,那时候也不大清醒,留在记忆中的感觉并不多,好像疼倒没多疼,顶多被咬破的那瞬间痛了点,后面就……有点爽。
尤其是信息素注入那一刹,爽到飞起,还想继续。
江知火脸一红。
颜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