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Alpha没有牙齿,又算是什么呢?”

说话时他是带着笑的,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冯致却忽然开始发抖,他想躲开,双手双脚却被其他的犯人擒住,动不了,躲不掉。

金发男人是个Omega!!

冯致嘴唇不住的翕动,眼眸瞪到最大,惊恐的看着男人。

男人的脸极度漂亮,睫毛纤长,五官清晰且柔软,几缕发丝散在脸侧,他在浅笑,笑得温柔,笑得怡然,是一种极其平和的笑容。

可声音却冰冷至极,令人身心骤颤:“记住哦,你的牙,是被Omega拔的。”

空地传出阵阵凄惨哀嚎。

“他们又在干嘛?”值班室里,其中一个警员问。

“管他呢。”另一个警员说,“没受重伤出人命就随他们吧。”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看守所里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无需被打破。

“也是。”

冯致虚弱的躺在床上。

嘴唇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呼吸间透出弄弄血腥味。

——那个Omega,那个Omega居然拔了他所有的牙!!

但只是拔了牙而已,还没有结束!!

冯致每天都在害怕第二天的到来。

会有人将他拖出去,引出他的易感期,看守所里也有Omega,他们会故意在他面前释放出信息素,让他失去理智,让他发疯,然后会有人将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工具用在他的身上,尤其是后颈。

——那里应该是Omega最脆弱的地方,他们却羞辱一般折磨他这处。

他对Omega做过的事,全被这群犯人又一一砸在他身上。

他又被拖了出去。

拳打脚踢,肆意折磨,践踏凌.辱。

——死不掉,甚至不会有任何外伤。

自从恶意标记事件揭露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

得知消息的Omega在这段期间被聚在一起。

标记给他们带来的影响至今未消弭,每个人回忆起那段经历都痛哭不已。

汤安妙当着他们的面将视频删掉,只留下呈交警方那一份。

警方不会把视频公布出去,他们完全可以放心。

“在发生那件事之后经提醒我去医院做过检查。”汤安妙告诉Omega们,“还好我去得早,血液里还有药物残留,虽然很少,但足以证明我们的发.情期是被用药物诱导,冯致家里也被搜出了类似药物。”

汤安妙的母亲陈女士在辞职前曾是一名律师,再加上汤安妙是唯一一个经历了却还没被标记的,若是真要出庭,也不会被舆论非议过多,也许大众还会同情她这段经历,所以由他们两个代表出面,是最适合的选择。

正式起诉前需要和嫌疑人进行沟通。

那天陈女士按约定时间来到1266号看守所。

冯致被带过来时,穿着灰蓝狱服,身上沾满污渍,步履缓慢,活像年入半土的老者,他看到陈女士,撒开警员的手,跌跌撞撞的冲过来,冲到钢化玻璃前,一手摘下沟通听筒,另一手不断敲击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