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公主郡主嫁人,有时候为了慎重,要看看男方那方面行不行,有时也会派点卑微的宫女去试试。
只不过这些宫女,一般是公主郡主身边的侍婢,而且还不能是太贴身受宠的。
否则万一准驸马不行,公主最得用的侍婢却被玷污了,公主的面子也搁不住,想反悔都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最终派去的宫女,都是受重用程度一般,丢了公主也不会觉得太惋惜,至少不会视为闺蜜。
陈圆圆等人放低身份,加上入门在先,总算是暂时哄好了,
当夜朱树人和新婚妻子自有一番教导,不必赘述。
(小郡主就是血统需要,所以就不多写了,毕竟工具人)
……
一个已经熟门熟路五六年的男人,对一个刚刚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哪有什么对付不了的。第二天早上,朱毓婵便眉目含春,收拾得服服帖帖,从里到外心服口服。
陈圆圆她们四人,也是一直在外候着,郡主要起了,才进来眼观鼻鼻观心地伺候更衣洗漱,
搞得朱毓婵陪嫁带来的几个宫女,都有些不自在了,但也没争夺,她们也都提前得了男主人的关照,让她们别来添乱。
朱树人把一切看在眼中,对眼前的一切也是挺满意的。他之所以急于把朱毓婵和陈圆圆诸女之间的潜在摩擦弥合掉,也是因为他本人出征在即,可不想后宅出乱子。
朱毓婵换上新妇的缭绫苏绣装束,陈圆圆帮她把秀发梳理齐整,从未出阁前的双环髻,改成朝天髻,尽量简约,也避免了头发盘绕变化太大,对发质产生不好的影响。
朱树人看着这一幕,非常满意,也趁热打铁抚摸着朱毓婵的秀发交代了几句:“我这几日就要带兵去简州,娘子不会怪为夫把圆房安排在出征之前吧。”
朱毓婵脸色一红,扭身依偎在他怀中:“说什么呢,在外小心,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在合肥拜堂之后,妾身就已经是相公的人了,早晚又有什么分别。”
看来,她虽然不是穿越者,没听过“打完这一仗就回老家结婚”的梗,但古代少女,似乎也早有直觉,知道这种讨论不吉利。
朱树人见得逞,也趁热打铁,一边承认自己确实操切了些,不该昨日朱毓婵一进门,就让陈圆圆她们拜见她。但这也是为了自己离开的时候,朱毓婵身边能有几个真心说得上话的一起和睦共处,不至于千里迢迢人生地不熟,心中苦闷。
朱毓婵总算是彻底释然,表示生活上会好好接受几位姐姐照顾的。
朱树人处理了一会儿后宅的事情,外面很快又有侍女进来通传,说是有前方回来的军务幕僚求见,似是又有关于战事的消息。
朱树人连忙安抚了新婚妻子两句,就去处理军务了。
朱毓婵看着他的背影,原本的怨念已经彻底消散,只剩下担忧和忐忑。
“公子是做大事的人,郡主以后就知道了。”陈圆圆等人连忙帮着解释。
……
一番周折之后,朱树人见到了从成都前线刚刚赶回来,互通情报的幕僚顾炎武。
顾炎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这种通报,都是每隔半个多月,张煌言、方孔炤都会例行和朱树人保持的。
这次回来,也是顺便请示一下决战的节奏,想知道朱树人一直说的“朝廷会另派人马北进汉中,堵截金牛道”,究竟有没有部署到位。
另外,就是向朱树人汇报一下,孙可望部的最新动向。
顾炎武也是抵达重庆之后,才听说了东翁已经升了总督,刚被赐婚,连忙跟着一起贺喜。
朱树人一摆手:“免了,这些何足道哉,说正事儿吧,孙可望那边怎么了?”
顾炎武:“那是七日前的事儿了,孙可望偷偷放弃了峨眉县城和夹江县城,沿着青衣水(大渡河)逆流逃窜,据说是去了雅州府(雅安),两日后张道台留在乐山的偏师才发现了这一点,追上去光复了二县。
清查之后,发现孙可望带走了大部分存粮和府库财帛,但是倒没有烧屋毁坏,粮食也没全拿走,可能是有些粗重之物拿不动,还剩了一些劣谷。
张道台琢磨着,这似是孙可望从我们之前的反间计中,看明白了我们的诚意,所以也想试探,看看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朱树人听了,也是颇为欣喜,随后又有些惋惜:“这是好事儿啊,表哥有大张旗鼓宣扬孙可望背叛张献忠了么?”
顾炎武:“没有,张道台说,兵法之要,在于未叛时促叛,自当大张旗鼓,伪书并用。及其真叛了,自该秘而不宣,所谓背主做窃,岂可定期?能多瞒一天算一天,到了决战爆发前夕,再散布也不迟。”
朱树人听到这儿,眼前彻底一亮,刚才那点惋惜也才算是彻底收敛了。
自己这位表哥确实有点东西啊,都会这样随机应变了。
打仗时对士气的操控,其实有点像打游戏,那些降低敌人士气的debuff,应该要尽量攒着,到临门一脚的时候集中爆发,才有可能把对方一口气士气打崩。
如果是添油战术一样,偶尔散播一条,那不是给对方统帅“放加士气技能”的机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