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两件事儿还未必能尽善尽美、让陛下龙颜大悦。加上又出了一档子厘金的事儿,陛下哪那么容易放我走?你要是不跟着回京,那就只能分居两地了,起码分开一年!”
沈廷扬是不在乎妻子去不去的,反正他也有一堆美妾。黄脸婆不想去,他巴不得每天倚红偎翠,跟更漂亮的小的厮混。
徐氏脸色立刻就沉了:“别欺负我不懂朝政!哪有你说的那么多变故!”
偏偏徐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数落完之后,只能转向继子,让沈树人出主意:
“林儿,这事儿你说!把你爹弄回南京户部,到底有什么难处?你们说的那厘金的事儿,究竟如何处置?”
沈树人不想介入这些事,只是先淡定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对继母说:“刚才不是还说饭桌上不聊国政么……”
徐氏:“我改主意了,现在就想听!林儿你受累些!”
沈树人想了想:“要让父亲按计划明年就升到南京户部,把漕民安置试点的答卷也交得完美一些,顺便再把厘金变法推下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到这儿,他先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回头挥了挥手,让厅中的侍女全部退下。
一时间,饭厅内连夹菜剥虾拆蟹的人都不剩了,只能是三人亲自动手吃饭。
沈树人一边亲自夹着麂肉,一边思路清晰地跟父亲分析:
“要促使陛下推行厘金改革,我大致想了想,无非要做两方面的准备。一方面是要让地方上交钱的人愿意配合,不能闹出乱子来。
另一方面,是要提前做好将来堵住朝中那些多事言官的嘴的准备。免得到时候地方上都愿打愿挨了、这些家伙还非跳出来打抱不平。
而且第二点绝对比第一点还重要,大明走到今天这一步,多少事情都是这些惹是生非的言官闹大的,苦主都认了,他们还非以为自己在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