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了,心气也聚不起来了。
夏染和夏家脱离关系后,他连最后一丝气力都没了。
他遣散了佣人,只留了一个管家。
每日对着旧物过日子,岁月早早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似乎在提醒他,他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夏筠刑满出狱后,他便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把她的户口从夏家迁出。
夏家不欠她的。
真要论起来,是她欠了夏家。
可他老了,没那个力气再算这笔账,既然他的亲生女儿都不在这个家了,夏筠自然也没有这个资格。
公证当日,夏筠在她面前跪求了好久。
以往,只要她哭一哭他就会心软,可现在,他心如止水。
可能,麻木了吧。
最终夏筠被送去了哪,他没问。
有时候他也会设想,如果当年他多信任夏染一些,或者当年把夏筠送去国外,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可惜,没有如果。
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悔不当初。
林鹿是在和薄年订婚前一天,接到的夏严涛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