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是林鹿猛地握拳砸床扯动手上输液针疼的。
一道是一旁眯着眼看她又咬牙又恨恨嘀咕打算看戏的娄峪给惊的。
娄峪一把按住她砸床的手,另一手按住脱落的针头,转头就冲外喊护士。
林鹿怎么也没想到娄峪竟然会在病房。
那她刚刚醒来后动作那么大的动了那几下,他怎么不出声?
她就是再能适应当瞎子,也做不到用鼻孔就能看人。
等护士匆匆忙忙赶来重新扎好针,林鹿已经想明白了。
娄峪肯定是要跟她继续算账的,刚刚不出声,百分之八十是在看戏。
这么大个佬,一声不吭在她病房里等着看戏?
林鹿一颗心缓缓提了起来。
娄峪不是乔靳燃,他最是能忍,坏水也最多。
惹到他的哪个都别想跑,如果他当场发作了,那还好,当场没发作,那就惨了。
被毒蛇盯上,保不齐哪天给你一口,让你生不如死。
林鹿面上不显,再加上她脸上本就没有血色,娄峪确实也没看出什么,就觉得她安静的有些诡异。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娄峪耐心一向很好,但他今日被那股不上不下的情绪搅的有些烦,尤其病床上这个还这么沉得住气,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蓦地轻笑了声。
他这一笑,林鹿额角就跟着跳了一下,不过裹着纱布,看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