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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的眼睛轻轻一斜,便看到了一个几乎全裸的男人,正侧躺在他身边。

一个枕头,他枕三分之二,对方压着三分之一,另外的脑袋挨在他的肩颈和脖颈处。

再一看那张脸,钟清觉得要死。

世上最绝望的事不是醉酒后把陌生野男人带回家干了一炮,而是发现带回家并干了一炮的男人并不是什么野男人,而是那个总看自己各种不顺眼的情敌大佬。

那一瞬间,钟清什么都没想。

他往后挪了挪,几乎是呆呆地看着躺在身边的人,期间,又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企图证明这是在做梦……可下一刻,本来还睡着的男人又一把将他用力捞了过去。

毛茸茸的脑袋重新埋进了他的脖颈间,像是个离了他这个人肉抱枕就不能睡的小孩,更使劲儿地往里蹭了蹭,还他妈一脸超满足的样子!!!

钟情惊悚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喝醉后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和傅山赫睡在一起?

他身上那明显痛感,以及光看裸露的上半身就能看到的各种痕迹,就算现在有人出现说他俩是清白的,他也不会信!

他抱着脑袋拼命回想,但醉酒后的记忆有损,他只想起自己喝醉后,好像是滕雨送他离开,中间不知怎么就遇上了傅山赫……更多的……他就记不大清了。

哦对了,自己起初喝多的时候,好像听滕雨的那些朋友八卦说有人想要爬傅山赫的床?他当时还想提醒下蒋柏让傅山赫注意些来着……怎么现在就成了自己在他床上了?!

男人身上也有些酒味,证据基本掌握,这酒后乱性,是百分百的。

要是别人出了这档子事,或许还不会这么慌,毕竟大家都单身,又不是一方下药或者故意设计,也就各打五十大板吧,但就钟清来说,就不一样了。

尤其对方是傅山赫。

他几乎都能想到对方醒来恢复意识后,要怎样把他大卸八块再踢来打去的暴力情境。

没有丝毫犹豫的,钟情迅速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