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经过邹意这么一说,各个都笑了起来。
“谁想到半路冒出江家这小子,”邹意佯装生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我现在去换衣服还来得及不。”
“好些年没组织过宴会了,这人年纪大了,站久了还有些累。”邹意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揉了揉脚踝,她身后的屏幕突然出现了一张大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医院,照片里是一家三口,她和先生的怀中是一个婴儿。
陈诺言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他给江晚城打了几个电话,站在台侧喜笑颜开的江晚城都没理他。倒是他身边的许梓森不满的瞪了他好几眼,见他不理自己,而后又假装无事的喝着杯子里的水。
“23年前,沈放跟我说要生个女儿。”邹意笑了笑说道:“我看他可怜,就给他生了个儿子。”
宾客们又一阵哈哈大笑,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男孩的照片,长的很好看。
“俗话说儿大十八变,该操的心却是怎么都操不完。这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天天听着他爸嚷乖女儿,好不容易爬出来了又听着他爸嚷二胎。这不,嚷着嚷着嚷出毛病了。”
邹意顿了下来,陈诺言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但是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呆呆的看着他那一向叱咤风云的干妈在台上继续讲以前的段子。
“这病倒是不轻不重,就是爱惹闲言碎语。我和沈放前不久去国外给他买了个房,但他死活说舍不得,怎么也要回来发展。”
“什么病啊?”
“没事吧?”
“算不上病,就厌女症。”邹意笑着说了一句,声音比先前的任何一句都要响亮。
“”
宾客们顿时鸦雀无声,那些背地里听来的八卦又浮现在脑子里。无非就是沈家那孩子是个同性恋,沈家那孩子找了个男朋友。
这些都是藏于私下里调侃时会说的话,万万是放不得在明面上说来影响感情的。
“有病就得治嘛,我和先生总是要替他想想办法的。”邹意声音里没有太大的起伏,就好像是在说别的事情一般说道:“后来他带回来了个男孩儿,他说‘妈妈,我不过是喜欢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