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内扎争斗也好,兄弟阋墙也好,想来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贾琏这是帮了贾蔷,就贾蓉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怕会记恨上他,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不过让他吃点儿苦头是免不了的。
贾琏不傻。
相反,小心思还多的出奇,一次两次看不出来,三次四次还看不出来?一来二去的,他跟东府那两父子的嫌隙会越来越深。
那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些苦头就能敬而远之,算算还能省自己不少手脚。
想到贾琏往后几个月的苦日子,宝玉的嘴角弯了弯,带着茗烟和旺儿朝着城隍庙门口的马车走了过去。
“怎么就你们宝二爷一个人,你们琏二爷呢?”
见只宝玉一人领了两人回来,凤姐儿明显有些意外。
等知道贾琏是带着贾蔷去找地方借住去了,饶是凤姐儿脸皮厚,也不由老脸一红,嘴里有些讷讷的。
“凤姐姐,咱们都是一家子骨肉,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说头。”
宝玉笑了笑,又对凤姐儿道:
“不过有件事要先说给凤姐姐知道,珍大哥和蓉哥儿好像对蔷哥儿有什么误会,好几次都想堵了他科举的路子。
琏二哥既然安排了蔷哥儿,可要小心惹了珍大哥他们的不快。”
他想让贾琏吃苦头不假,但是贾蓉这小子邪性得很,连棺材上办事儿都做得出来,还是提点贾琏几句才是,也免得最后他吃了大亏,埋怨到自己的身上。
毕竟只看清晨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他对于贾蔷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断了蔷哥儿科举的路子?你是说珍大哥和蓉哥儿?”
凤姐儿吃了一惊,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又追问道。
“早晨的事情凤姐姐也看见了,好好的弄成那样儿。
我之前还听下面人说,蔷哥儿通过县试之后就躲了出去,总不能是出去游山玩水去了吧?”
宝玉点点头,又把偶然发现贾蔷一直在扮猪吃老虎的事情说了。
“你放心,等你二哥回去我就叮嘱他。”
凤姐儿慎重的点了点头。
断人前程如同杀人父母,贾蔷是宁府的正派玄孙,贾珍对外表现的对他很是看重的样子,没想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凡事真的不能只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