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人教?大伯父该不会以为侄儿整日都是去家学玩乐的吧,书上写了,夫子教了,侄儿自然就明白了。”
宝玉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贾赦这是起了疑心,不过也顾不得什么了,又催促道:
“大伯父快些,珍大哥已经派了人去了薛家木店了,那棺椁真要是被送到了宁国府,别管最后有没有用,被有心人知道了,可都是实打实的罪证。”
“你在这里等着。”
贾赦深深的看了宝玉一眼,从一旁的王保善手里接过马鞭,朝着宁国府外面去了。
“呼~”
看着出了宁国府的贾赦,宝玉松了一口气,觉得膝盖都有些软了。
赏艺院和家学的顺风顺水让他有些飘了,这次操持这样重大的事情居然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幸好他回来的及时,要不然……
想到后面有可能造成的结果,宝玉一身冷汗,又将板儿和墨雨两个唤来,确定之前吩咐两人办的事情都办成了,才微微放下了心。
回了偏厅旁的暖阁,宝玉正准备找条板凳坐下歇歇,一个胖乎乎的手将他扶住了。
“无碍吧?是不是昨夜守夜太累了,怎么看着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薛蟠关心的问道。
“为什么脸色不好?蟠表哥,我问你,那劳什子樯木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想起那东西了,知不知道那可是有规制的,宁府是什么府邸,够不够资格用那东西?”
宝玉简直要被气疯了,又见薛蟠一副无知无畏的样子,将他拉出暖阁低声呵斥道。
“什么规制不规制?那樯木蓉哥儿媳妇不能用吗?表哥不是这样说的……
薛蟠被他着急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辩解道。
宝玉心中一凛,又问薛蟠:“表哥?哪个表哥?你是说仁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