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只默默地将祝卿卿最不喜欢吃的冬瓜夹到自己碗中。
“秦少爷, 这次多亏了你了。”云娘的目光停在秦云敛的脸上,眼中满含赞赏和慈爱。
秦云敛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礼貌道:“是鸿风告诉我往生竹的事情, 我才想到用它入药的。”
“鸿风啊……”云娘的目光发散, 看着一处出神, 语气中带着点愤慨, “鸿风是个好孩子, 只可惜有那样的父母。”
祝卿卿听出她话中对鸿风父母的不满,抬头问道:“他父母怎么了?”
云娘不知道鸿风不是他们亲生儿子, 但想起他们对鸿风的虐待,还是义愤填膺。
原来这鸿风一家来的时候, 夫妻二人带着三个孩子, 两男一女, 鸿风是里面最小的。
“虽说几人是逃难而来,难免会面黄肌瘦, 鸿风一看就比他的哥哥姐姐要瘦上不少, 性子也木讷, 不爱说话,他的哥哥姐姐也不怎么和他一起玩,他父母更是过分,将鸿风当成下人来使唤, 动辄打骂。”
“在村民面前还好,装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来,但我一次偶然遇到鸿风蹲在外面挖野菜,问过才知道,他那日忘了做饭,便被罚不许吃饭。”
“那一家人在卞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狠心成这样,他们这也是罪有应得。”
畜生!祝卿卿和秦云敛在心中骂道,但是——祝卿卿又想到了鸿风的身世:
“既是卞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怎么会落魄至此?”
云娘摇摇头,她也只是从那家人的谈吐和生活习惯上判断出来的,她和他们接触的极少,只听一些村民说他们当时在卞州也是能说上一两句话,只是后来没落了。
“不说这个了,饭够不够,我再给你们添点?”
祝卿卿连忙摆摆手,提出自己吃饱了,一会儿要和秦云敛一起去见他师父。
秦云敛见状也放下筷子,两人便一起离开了云娘家。
目送他们离开,云娘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房中的衣柜,在里面翻翻找找,捧出了一个紫色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