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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渊也是深思起来。

顺嫔此言此行, 实在太过特殊了,也跟他和苏轻窈曾经的认知不同,甚至都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他们现在如此诧异,就是因为顺嫔的表里不一,也因为她确实有太多迥异之处,也遗漏出太多漏洞。

她的手伸得太多也太长,以至于想收收不回来,日积月累,才被人注意到。

楚少渊道:“你可曾记得,之前瑜王世子的世子妃是谁?”

“是邢八小姐!”苏轻窈眼睛一亮,顿时豁然开朗。

楚少渊道:“说不定,楚少泽同这个邢八小姐,也有泻断丝连的关系,便是如今他同谢首辅家的六小姐定亲,同邢八小姐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若说两人有些暧昧,倒也好理解,问题是顺嫔却又是图什么?

苏轻窈想不到,楚少渊也不明白,他只皱着眉说:“如今内有慎刑司,外有仪鸾卫,两边都紧紧盯着顺嫔和邢家,若他们真有不臣之心,也不会一直掩藏下去,总能露出马脚的。”

这么一说,苏轻窈倒是略松了口气,不过还是道:“既然如此,两位小姐那也应当要派人盯着,保不齐就是她们给顺嫔传递消息,无论是传递给谁,能抓住线索便已然很好。”

两人这么说了半天,都觉得身上担子略轻了些,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尤为恶略,现在即将柳暗花明,确实令人宽心。

话说到此处,也到了晚膳时分,苏轻窈原本还想说一句和嫔的事,此事见他面露疲惫,便也没多言,只让宫人宣膳食。

晚膳用得丰盛,两个人也已熟悉对方口味,用完之后,楚少渊便牵着苏轻窈往后院去,宫人照例不敢跟。

略走了一圈,苏轻窈才低声给他说了和嫔二嫂的事。

“我原也不过只是想低调离开,却不料听到她那样同和嫔说话,说的还是罗孚语,因为太过特殊,便都记住了。”

“再加上今日陛下说巫咒之事,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那一句罗孚语就哽在喉咙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大梁的宫妃大多都是官宦千金,也大多都在大梁的书院读书,怎么也不可能会学罗孚语,即便是学了,也不可能嫂嫂同小姑子都会说,这就很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