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随着你水涨船高,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拐弯抹角诋毁你,”太后谆谆教诲,“你得学着自己放宽心肠,不去同这些人计较。”
苏轻窈答:“是,臣妾铭记于心。”
太后这会儿忙着更衣,就没再多言,苏轻窈等太后从屏风后面走出,才上前扶住她的手:“娘娘说的这些,臣妾都明白的。”
苏轻窈轻声说:“臣妾进宫也有大半年光景,又时常去娘娘宫中聆听教诲,便是原来还不太懂事,如今也大多明白。她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咱们好,便让她们酸几句吧,万事不过心便是。”
太后被她这么一说,不由笑出声来。
“你这么说,是对也不对。”
苏轻窈抬头,疑惑看着她。
太后捏了捏她的手,声音却越发沉下来:“难道咱们就活该被人酸几句?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让你不痛快,你就十倍找回去,保准她下次不敢说你半句。”
在苏轻窈的印象里,太后最是平和,却不曾想她也有这么刚直的一面,心里倒是了然,有果然如此之感。
若太后不这么刚强,当年先帝重病时,她就不能以一己之力稳住前朝,也直接把楚少渊推上帝位。
她是个相当有能力也有手腕的女人,苏轻窈一直都很崇敬她。
太后看小姑娘看着自己满眼冒星星,也觉得有些得意,忍不住就想逗她:“一会儿你且看,我如何让她老实下来。”
待回到主台上,瑜王妃已经更衣回来,穿着一身浅紫色的罩衫,却是显得越发臃肿。
大礼服宽松厚重,能遮盖一个人的身形,换了贴身些的,身上的缺点尽显。
几个人看了会儿马戏,又吃了茶点,太后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猎场,对瑜王妃道:“瞧瞧那旗子,是不是涵儿的?”
瑜王妃眯着眼睛去瞧,当即便高兴起来:“正是正是,涵儿骑术可谓一绝,就连骑射师父也总夸他,说他能文能武,最是出色。”
太后就叹了口气:“唉,咱们自家人说自家话,我还是要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