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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那情绪是什么,只觉得心中堵得慌,沉甸甸得透不过气来。

索性娄渡洲没让她难受太久,只见他端着托盘匆匆而入,先给陛下上了茶水,又给苏轻窈这上了茶水点心。

“小主瞧瞧,可还喜欢。”

兴许是跟听琴问过,娄渡洲特地上了南阳那边的特产点心,苏轻窈承情,特地谢过,才小声问:“大伴,我就这么坐着?”

娄渡洲一拍脑门,也小声说:“哪里能让小主干坐着,小主是想读书还是玩乐?前些时候监造所呈了些华容道过来,小主可喜欢?”

华容道都是木头做的,滑动的时候肯定要发出声响,苏轻窈怕惊扰陛下读书,想了想道:“不知大伴可取些针线过来,我想做些绣活。”

娄渡洲立即点头,兴许是早就有所准备,不多时就取来一个笸箩,里面各色丝线都备了一股,又有两块丝萝方帕,倒是很细心。

苏轻窈点头谢过,就着亮堂堂的宫灯,开始做起帕子来。

她做了几十年绣活,做这么一方小帕子简直轻车熟路,连花样都不用打,上手就能绣。

待楚少渊忙完抬起头,就看到灯下认真忙碌的女子。

他们两个同处一屋,各做各的竟也很是和谐,楚少渊大约已经习惯多一个人陪在身边,这会儿看着她,心里倒是有些温暖。

这大概就是陪伴的意义。

楚少渊长舒口气,垂眸落在那本《金刚经》上。

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他也不知,这一切到底是否为虚妄。

作者有话要说:  苏才人:你的陪伴要求好简单哦。

陛下:朕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