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姑为他来恳请父亲也无妨,只是这曹老夫人这儿有些难办,她膝下唯有这一子,自然不希望他出征,希望他能在京都某个官职,但曹应秉性耿直,应付不来那些阿谀逢迎、尔虞我诈,且之前遗留的种种问题,曹家在京都也有些不平,他留下来任职只怕性命难保。
萧晋霖没有多说,储梦瑶却看得出来,直言:“夹在曹应和曹老夫人之间,她在曹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储梦瑶叹了一口气,静宁公主也出嫁好几年了,却没有诞下一子半女,她是公主曹应必不敢纳妾,曹老夫人心里有气又是诰命夫人,怕只会暗地里拿她出气。
一个原本就不受宠的公主,眼下宫里完全没有能仰仗之人,谁又会在意她呢?若是夫君与她一心也便罢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传言,皇姑姑下嫁之前,曹应有一青梅竹马的表妹,正是曹夫人的内侄女,两人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当初皇上为了拉拢曹家乱点鸳鸯谱赐了这婚,曹家不愿又不敢抗旨,只能安抚那家女儿,许她嫁过来做贵妾,偏生那是个性子烈的,听闻此言当夜就吊死了。”
这是萧晋霖才得知的消息,还有后续说曹老夫人一心要把那姑娘的排位放进曹家祠堂,要静宁公主对她叩首称一声姐姐,皇祖母闻言大怒,曹老夫人才不得不放下此事,可祖母渐渐年事已高,身子也不好,便没有人敢拿这些琐事扰她。
听到这些储梦瑶忍不住感叹:“可这事也不该怪她一人啊!”她们这些公主还不如她们这些人呢,她们好歹还能出个门,姐妹们一起办个宴会啥的,她们却只能窝在宫里,长大了就是联姻的工具,至于她们过得幸不幸福从没人过问。
萧晋霖闻言默默摇头,是不该怪她,可曹家敢怪的、能怪的只有她而已。
“母亲,在这京都数万人中能随心的能有几人,所以母亲万不要再——”
好啊,储梦瑶总算明白过来了,这人拿人家当例子给她上课来了。毕竟寻死之事是真,她也没好反驳,只说:“这么一比,我还是算过得去,往后不会了。”
午后确实有笑碌,但不是储梦瑶忙,而是府中的下人忙。
魏王妃生辰这事许多人上午才得知,这匆匆备了礼物之后又不知差何人去送,主要是没人能摸透魏王的心思。
但礼物既已准备,魏王爷又在府上,这也不能不送,有胆子大些的直接让管家送上,后来大家也有样学样,不是管家就是当家主母的近身妈妈来送,这是官职高的,那些等级低些的可就为难了。
别人怎么为难储梦瑶不知道,她正忙着查看她的礼物呢,说不上来开不开心,反正这些礼物大同小异,无外乎药材、玉制品之类,多了也觉得没意思。
静宁公主比她还用心,每一个名字、种类她都帮忙一一的分好,安排人入册,甚至哪些人的应该归为一类,她都说的头头是道,听得储梦瑶一愣一愣的。
这一忙就到了傍晚时分,因为家里有小孩子,魏王府的晚餐会早一些,静宁公主提出要走的时候,下人刚好来报晚膳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