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们说,你还是处子,”宁修眼睛里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怎么,白文昊与你成亲一年多了,还从未碰过你,还是他根本不行?”
楚婉屈辱地咬紧下唇:“他忘不掉那个贱人,守着对那贱人自以为是的忠贞借酒渡日。可那贱人早就被无数人碰过了!即使这样在白文昊心里她也是最干净最纯洁的,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或是已经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放在眼前的,却永远不知珍惜。”
“是吗,”宁修懒懒勾了勾唇角,“可据我所知,公主能嫁给他,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吧。你自年少起便在宫中备受欺凌,若不是你那乐阳姐姐有心护着你,你早就被碾碎,成为后宫明争暗斗的牺牲品了。可即使这样,你还是毫不犹豫地抢了她的夫婿,你在白府安逸快活地做着你的少夫人。她呢,在荒疆边漠里被人剜骨吃肉。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愧疚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楚婉冷冷一笑道,“她是对我不错,可那只是为了满足她无时不有的虚荣心。她让我跟着她,不过是想叫我映衬她的美貌而已。我们同样都是公主,凭什么我要事事顺着她,她根本就没瞧得起过我,给予我的那些,也只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施舍罢了。”
“你还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本来我还道自己够薄情寡义的了,可没想到安宁公主才是最恩将仇报的一个。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宁修轻轻一笑,“既然你这么不甘,不如我们来次合作如何。”
“合作?如果我没记住,将军昨日可刚刚拒绝过我。”楚婉看着宁修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恨意,“如今又想找我合作,究竟是何种意思?”
“今昔不同昨日,”宁修轻轻笑起来,“夫人,你说你自幼便钻研制香。那你可知,昨夜香炉里的是什么香?”
“你”楚婉瞳孔急剧缩小道,“你给我下毒了?”
“下毒倒不至于,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卑劣。”宁修看着她勾起唇角道,“只是夫人冰清玉洁,这么瞧不上我的小公主,我自然要回报夫人一二。如今这情毒随着昨晚的交合深入你体内,夫人今后怕是,再也离不了男人了。”
“小公主?”楚婉眼中露出一抹嘲讽,“宁修,你少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看不上你。你现在连个王上都不是,不过是匍匐在她脚下的一条狗而已,她正眼连瞧都不瞧你一眼,你怎能还妄想着得到她?”
宁修眸子里终于微微起了波澜,楚婉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宁修提着脖子拎了起来。她本来就生得瘦弱,在男子铁钳般的手掌下,她像一块沾满污浊的破布一般被无情拽起。女子赤裸的身体横亘在空气里,上面的青青紫紫都残忍斑驳在男子不屑一顾的视线里。楚婉拼命掰着他铁箍一般的手,本就相貌平平的脸经过这样一番挣扎,更是扭曲丑陋。宁修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狭长的眼睛里全是打量和轻视。
“你看,我能轻而易举地杀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所以永远别妄想着挑衅我。”宁修轻轻笑道,“你熟悉用香,我又怎会不熟悉。如果我想得到她,她早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又怎么轮得着你在这里上蹿下跳。当初迷晕楚曦,将她送到欧阳兼马车上的香料就是我做的,我连心爱的女人都可以拱手让给他人,又何况你的这一条贱命?”
宁修又欣赏了一会楚婉宛若困兽般奄奄一息的挣扎模样,方才缓缓开口道:“我喜欢她,也想得到她,但我却不允许旁人作践她。尤其是你这种空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却无半点公主气度的下贱女人,你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宁修说完这句话就猛地松手,楚婉身子如烂软的棉絮一般坠落在地,她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之中回过神来,姿态卑微的伏在地上不住咳嗽。
“你不配跟我提条件,白少夫人,今日落到这一步完全是你自找的。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条,你自我了断;第二条,以后乖乖听我的话,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于你。否则”他眼神中阴光一转沉沉笑起来,“我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前朝的安宁公主,是怎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楚婉浑身一抖,半晌才抬头缓缓出声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知晓少夫人是聪明人,不过你不要想着给我耍心眼。不过你除了我,也没什么其他可以依仗的了吧。”宁修胸有成竹地看向她说,“你知道你不会甘心的,你想要的,也只有我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