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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断了,泮宫的差事当然做不成了。那名禁卫拖着瘸腿,黯然回了老家。

这桩事件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泮宫两馆,除了消失了两个人以外,谁也没有再提。

但值守泮宫的数百禁卫,谁又能忘记呢。

被同僚阻拦的那名值守禁卫眼看着一个大活人在水里挣扎,紧张地说话都磕巴了。

“现在怎么办?咱们……咱们就眼看着?”

几名禁卫低声商议了几句,最后一狠心。

“没看见有人落水,按玩忽职守治罪,罚俸打棍。跳下去救人,泮宫的好差事只怕要丢了。——就当做没看见,回去西台馆侧门,继续值守!”

洛臻飞奔过来的时候,水里的人已经停止了挣扎,没顶了。

大片乌云般浓密的长发散布在水面之上,仿佛水中人最后的呐喊,无声无息,触目惊心。

洛臻只看了眼头发的长度,便知道水中的女子不是宣芷。

绷紧到了极致的心弦倏然松了一下,随即又拧紧了。

她唰得解开了身上的披风,扔在地上,又除了宽大的东台馆广袖儒杉,露出里面的烟紫色深衣,深吸口气,跳下水去。

……

等洛臻把人拖到岸边的时候,附近路过的学生都赶过来围观,泮池边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溺水的年轻女子早已昏迷不醒,洛臻探了探鼻息,感觉还有救,不耐烦地把身边围观的人驱散到旁边去,把溺水女子平躺放在岸边草地上,双手合拢,狠狠一压胸腔,缓了片刻,再用力一压。

旁观之人议论之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