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再次打断:“你也不用否认,毕竟这也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之事。”
秦隐目色冷得像掺了冰。
如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他又如何能确信自己母亲对他的凉薄和迁怒。
他被接回来之前,其实同宣采薇一样,被母亲放在了月清寺,惊人的相似,他母亲原本也是想杀了他的。
他为何会同宣采薇去吉人山寻找祥瑞之光,多半二人都想成为吉祥之人,原因,不过是能让母亲多喜欢自己一些。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母亲竟是那般心思。
他幼时曾与宣采薇分享过母亲冷淡他的烦恼,宣采薇鼓励他要主动同母亲亲近。
所以,在被母亲接回来的那一夜,他才会主动去寻母亲,想帮日日诵佛的母亲,抄抄佛经。
但结果……
他听到的竟然是母亲曾想杀他的计划。
至于最后为何没动手,不是母亲心软,只不过怕那人查出些什么端倪。
也是因为亲身经历了这件事,秦隐才会落得被女子一碰便会心悸的病症。
毕竟,连他最为亲近的母亲,都是心如蛇蝎之人,又谈何旁的女子。
而这世间…唯有采薇不同。
他极其不幸,又极其幸运,在知道这件事前,先遇到了采薇。
从此,在他筑起高墙维护着一潭死水,伤痕累累的心里,余留出了一个角落,存放着那一丝丝温暖。
秦隐眼微眯,敛住了那一丝情绪,神情依旧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