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昏昏沉沉之间。

一盆冷水整个泼在了躺在地上的诅咒教徒身上。

秋日里已经带上一丝冰冷寒意的井水让他如同濒死的鱼儿一般猛地从地上弹起,然后重重的摔回地上。

轻声呻吟着,埃尔顿感觉自己的鼻子仿佛是直接泡进了血池一样,鼻腔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和血块凝固的堵塞感。

左边的半张脸也如同被切掉了一般整个失去了知觉,只剩下了麻木的感觉。

他的两只胳膊被粗大的麻绳死死地绑在背后,甚至连手指之间也被塞了几根木棍缠着手掌,一动也动不得。

回忆起昏迷前的经过的诅咒教徒已经明白了自己已经沦为俘虏的事实。

躺在地上的他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用右边完好无损的眼睛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个男人。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并排站在一起。

两人正是罗恩与詹姆斯。

随手将手中的木盆扔在地上,罗恩冷冷的对躺在地上的诅咒教徒说道:“如果你还没清醒,我不介意再给你打盆水洗洗脸。”

“不不用了!我已经完全清醒了!”躺在地上的诅咒教徒将身子侧了过来,艰难的说道。

被盾击打飞了几颗牙齿的嘴巴说出来的话语不住的漏风,搭配上仿佛画了油彩一样的肿成了猪头的暗紫色面庞堪比暗月马戏团的专业小丑。

然而这间屋子里的几人却全然没有一丝想笑的意思。

他们在武器店里可是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手中那漆黑的光团,他毫无疑问是个法师。

对于在故事和话本里神秘莫测的法师,他们甚至觉得应该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才是安全。

罗恩好说歹说才以拷问情报的名义制止了众人割他舌头的想法。

罗恩对一旁的幸存者扬了扬下巴,便从里面走出了两个男人。

他们一人架着诅咒教徒的一条胳膊把他摁在了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