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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他们那些莫名的神色,赫连荣臻可谓是平静无波。

他轻咳一声,道:“诸位爱卿,几日不见,各位瞧着气色倒是都很好。”

这话说得很是和蔼,许多人当场就松了口气。

赫连荣臻往常在这样的场面上都只说几句官话,今日却是话多了些:“朕这些时候停朝修养,全赖母后、安王叔及各位爱卿们匡扶朝政,如今朕病愈临朝,观诸位之政令,心中很是宽慰。”

这就是夸他们差当得好,皇帝陛下很满意。

太后浅浅看了赫连荣臻一眼,往堂下瞧了瞧,垂眸不语。

赫连荣臻今日虽还不算大好,精神却很矍铄,他的目光在所有人的面上一扫而过,继续道:“朕生病这些时日,日日忧心国朝政事,担忧诸位爱卿太过辛劳,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于今岁开恩科,朝廷多为老臣,总要有新人做些实事的。”

皇帝陛下的声音不大,可却字字玑珠,一字一句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让人心跳如暴雨疾风,怎么也无法安然下来。

赫连荣臻说完这话,现场众人几乎是连呼吸声都要停了。

他顿了顿,扭头看向太后,又去看安亲王:“母后、安王叔,你们如何而看?”

这是赫连荣臻明晃晃的要挟。

他到底怎么病的,又因何而病,此番似乎是不打算再追求。

可他所图所求所想,却必须不能被打扰,一一须得办到。

太后跟安亲王对视一眼,慈爱一笑:“陛下所言极是,朝中多为入朝几十年的老臣,如今再勉励支撑朝政已是辛苦至极,多些有干劲儿的年轻人是好事。”

她这一松口,安亲王也不好再反对。

李令姝便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臣全凭陛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