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挺好,说明她自己从那段失去里走出来,不会再反复纠结过去的事。
赫连荣臻就说:“无妨,几个月的奏折,不是那么快就能看完的。”
万寿节后,他就准备上朝,这一次不太一样,他不再是坐在那听讲的傀儡。
近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得了然于心,要不然到时候言之无物,就太难看了。
李令姝大概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倒是没有多劝,只说:“陛下心里有数便好。”
赫连荣臻道:“皇后毋须忧心,前朝的事朕已经安排许多年。”
他这么说着,挥手叫宫人们退下,听涛阁就剩帝后二人对坐观景。
李令姝这几天被很多人“教导”,只觉得打开了新的世界,对宫里这些人事都有了新的发现,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现在看皇帝也要促膝长谈,她就立即坐直身体,做聆听状。
赫连荣臻看她那小表情,就不自觉想要发笑,不过为了佯装胸有成竹的皇帝仪态,他还是忍住了。
“先帝临终之前,已经把部分兵权交到朕和皇兄手中,又有漠北大营的顶力支持,朕才能从十二岁起稳坐皇帝宝座。”
什么朝臣,什么太后垂帘听政,什么安亲王摄政,不过是给赫连荣臻一个成长的空间。
“父皇性子柔和,对孩子也异常体贴,却唯独对朕有了几分狠心,大抵也是为了这大越江山,”赫连荣臻淡淡道,“头些年朕的日子不好过,宫里宫外,前朝后宫,没有一个地方顺心,可便就是如此,才能让朕迅速成长起来,走到今天这一步。”
“朕觉得父皇做的一切安排,都是那么有远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便是朕已经是九五至尊,也不能舒舒服服尊享太平。”
先帝这么做其实是很正确的。
李令姝最近也很是补充了一番大越的社会背景和历史人文,知道四大营的存在,也知道还有那么多外族对中原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