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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听,基本上是药石无救。

李令姝低声问:“年大伴,宫外能请来人吗?”

这是很不相信宫中的“太医”,才有此一问。

楚逢年声音也很低:“娘娘,宫中的太医都是祖传的手艺,论说医术是个顶个的好,便是能请来宫外的大夫,恐怕也说不出更多的论述。再一个,他们也不敢就看着陛下殡天。”

皇帝陛下这情况,让谁看谁都摇头,太医恐怕也有心无力。

楚逢年当然也想让陛下好起来,让他再复新生,可他却不能罔顾现实,一味幻想着那些虚无。

“娘娘,如果臣有能力治好陛下,无论多难臣都会去,”楚逢年低头擦了擦眼睛,“就是要了臣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李令姝被她说的有些动容。

重病之人,没有哪个想轻易放弃。

她扭头看向安静沉睡的皇帝陛下,哪怕这人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他肯定也不想就这么放弃。

“年大伴,你先别着急,本宫回去问问看,打听打听宫里还有没有更好的药给陛下,”李令姝轻声说,“你困在乾元宫不好出去,宫外的事就让本宫来操心。”

她这么说着,想了想,还是道:“原本宫在家中时,母亲身体不是很好,也学了推拿按摩的手艺,一会儿本宫教教你,每日都给陛下按按,也能叫他舒服舒服。”

不管管不管用吧,这位皇后娘娘确实也尽了心。

这么说着,她就起身走到床边,轻轻给皇帝按摩起来,楚逢年在一边学的很认真。

一开始她只按腿,觉得手里只剩一把骨头,一点肉都没有,可渐渐往上按,李令姝却发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她发现皇帝陛下的眼睛动得很快,也很有规律。